对于徐氏的安排,张司九觉得用恰到好处来形容,简直不要更贴切。
怎么说呢,这就是最实用,最朴素的社会交际法则。
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做可以做得好,但是嘴巴一定不要说得好。因为一旦做的跟不上说的, 反而还落下埋怨。甚至比不上不说也不做的。
至于猫和狗,徐氏有点犹豫:“司九,你说咱们家养狗和猫合适吗?家里肉要是不收起来,野猫都要偷,那家里的猫会不会也偷?还有狗也是——一身跳蚤的……”
徐氏有点嫌弃。
毕竟上次为了灭头上的虱子,家里可是狠狠地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想想都麻烦。
而且家里做吃食生意, 张司九说的干净这一条,徐氏是牢牢记着的。
万一出问题, 那可就坏了名声了。
“养吧。家猫喂饱了,它也不用偷。至于跳蚤,我配点药粉,回头洒在猫和狗身上,应该就不生跳蚤了。”张司九思考一番,觉得还是应该养:“耗子就不说了,虽然用药能毒死,但是万一小孩或者家畜吃了,反而不好。而且耗子死在犄角旮旯没发现,臭不说还不干净。猫比药好。至于狗,咱们家日子好过了, 二叔又经常不在家, 我怕……”
徐氏明白了张司九的意思。
上次偷方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张小山是衙门的人,那两个又那么巧跑去了张司九跟前, 只怕最后还是得不了了之。
不怕有人偷, 就怕有人惦记。
他们现在日子好过了,村里已经不少人羡慕,谁保证不再来一回?
人心隔肚皮, 所以防着点,没错。
于是,徐氏让张司九去地里扯点萝卜,晚上熬汤,自己风风火火的就去买狗聘猫了。
小柏屁颠屁颠跟着去,回来时候,怀里就多了个半大的,瑟瑟发抖的断奶小狗。
小狗身上都是纯白的,偏偏屁股上和背上两块斑,圆圆的,怪可爱。它肉嘟嘟的,眼睛又大又黑又水润,耳朵还有点软趴趴,小爪子也粉嘟嘟的。
就这颜值,成功俘获了小柏,让他一路抱回来,都不肯撒手。
徐氏用篮子盖着一只一只喵喵叫的猫, 看着小柏那样子,又好笑又无奈——小柏怕摔, 走得还慢, 她还得等他。
张司九这会儿把萝卜已经处理好了,洗干净切了块,就等着晚上下锅就行。
招银也把肉卤上了。
所以徐氏两人一回来,两人就凑上去,一起研究小猫和小狗。
猫是个狸猫,也刚断奶,胆子很小,但不怕人,随便她们摸和揉。那奶腔奶调的“喵喵喵”像是在撒娇。
而小奶狗就更喜欢人了,一点不怕的,很快就好奇地跑上来闻一闻,嗅一嗅,还舔了舔招银的手——招银刚摸过肉,估计味道还残留了点。
小柏单方面宣布:“这是,那是毛毛。”
是狗,毛毛是猫。
这个取名,随意得令人发指。但看小柏那个架势,想换一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就定了这两个。
张司九鼓励小柏:“小柏既然把他们带回来,还给取了名字,那他们以后就归小柏管了!小柏是咱们家的大将军,它们就是你手底下的兵!所以,以后他们的吃喝拉撒,也由你安排!行不行?”
小柏根本不知道这就是个陷阱,傻乎乎的陷阱去,还把小胸脯挺得老高:“行!”
于是张司九就提了要把带去指定地方拉屎拉尿的要求,以及给毛毛准备猫砂的事情。
猫砂好办,河沙那么多,墙角随便挖个坑,里头装点砂子就行,带过去一两回,只要毛毛在里头拉过了,以后就不用操心乱拉屎尿,只需要定期把砂子铲出去,换新的就行。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