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根据妇人的描述,不管是张司九,还是杨元鼎,瞬间都联系到了那一个跟齐先生一起离开的,满身药味的周先生。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八九不离十。
杨元鼎乐呵呵的问妇人:“他经常来啊?那周先生出事那两天,他来过没有?要是他来了就好了, 说不定周先生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了。”
“那倒是没留意。”妇人摇摇头:“就看见周先生家买菜,倒没看见客人是谁。”
妇人不像是撒谎。
张司九和杨元鼎又问了些别的,这才提出告辞。
一出巷子,张司九就和杨元鼎说:“这个小周先生,肯定有问题。你看,他们两人姓氏都是一样, 他还经常过来,我感觉, 这个事情有点我们知道的内情在里头。走, 回去跟杨县令说说这个事情!”
杨元鼎点点头:“我也感觉是。而且,他还去打听情况,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两人一路回了衙门,直接去找杨县令。
杨县令现在看见杨元鼎,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气的问:“又怎么了?”
在杨县令看来,自己已经十分纵容小儿子了,但小儿子的事儿真的太多了!要是再敢提出无理要求,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上藤条!
杨元鼎知道杨县令现在看不惯自己,很干脆的开口:“老头子,我们好像找到凶手了!”
这一句话,成功让杨县令手里的茶杯一抖, 直接泼了自己一腿的水。
他也顾不得追究杨元鼎对他的称呼,直接瞪圆了眼睛问:“你刚才说啥?”
杨元鼎重复一遍:“我们好像找到了凶手。”
张司九也点头作证:“对,您没听错,我们好像是找到了凶手。不过,不能确定, 只是嫌疑有些大。具体还要杨县令您让人去证实一下。”
“是谁?”放下茶杯,随便把腿上的水抹了抹,顾不得是不是凉,杨县令只关心案子。
“一个姓周的人。我们进去周先生宅子那边,遇到了他和齐先生,他身上有药味,很浓厚。我们故意打听了一下,他还撒谎药味是给母亲熬药沾上的。但我肯定,那药是他自己身上的。而且,他还去跟周先生的邻居打听周先生一家的事情。”张司九将事情的始末解释了一遍。
杨县令越听,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
到了最后,他霍然起身,顾不得身上还有水渍,急匆匆就往外走:“你们做得对,这个人很有问题。我让人去查一查。而且幸好你们没贸然跟过去,不然,万一真是凶手,搞不好你们两个还会有危险。”
杨县令越走越快,最后直接两人小跑着都追不上。
杨元鼎和张司九对视一眼, 停了下来:算了, 追不上。
不过,看这个反应,两人也很高兴就是了。
尤其是杨元鼎,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连对张司九说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如果真的抓住凶手,司九,那我们就算是给周先生报了仇了!”
他害死了周先生,也亲手抓住了杀死周先生的凶手,这样一来,也算是稍微有点弥补。
张司九也衷心希望快点抓到凶手,于是点点头:“是啊,抓到凶手,你就可以安心些了。”
不然这样下去,这个事情也要成为一个心结的。
张司九拍了拍杨元鼎的后背:“你很棒,所以不要过分自责了。周先生肯定也不想你自责。”
杨元鼎忽然用袖子盖住了脸,肩膀耸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在笑:“我怎么不自责呢。如果不是我,周先生现在,还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呢。”
那不仅仅是周先生一个人的命,而是一家四口人!四口人!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