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顾虑?你家郎君在我这里,又跑不了!你要是回来慢了,他才容易出事呢!还不快去!”
随从这才连滚带爬的去了。
张司九问那小郎君:“呼吸还困难吗?喉咙肿了没?能吞咽吗?”
小郎君摇头,手指忍不住去抓挠胳膊,“我怎么了?”
“外邪入体。”张司九言简意赅,没掏出现代医学词汇,只问他:“以前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小郎君犹豫了一下,没吱声。
张司九看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时就气笑了:“病不忌医这句话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怕人知道你身体有疾?”
小郎君“刷”的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司九也懒得废话,直接道:“以前大夫怎么交代你的?”
“说是得好好养着,不可去人多污浊的地方。情况不对,就要吃药。”小郎君怪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张司九了,声音也像是蚊子哼哼。他其实还有点迷惑,不明白为什么张司九一个这么点大的娃娃,怎么让自己觉得这么……有压迫感。
就好像在她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
“那你今日怎么敢出来。”张司九有点无奈:“这么多人,你就不怕出事?”
“没想到这么多人,而且,往年踏青,比这个人多,也没事。”小郎君说起这个也茫然得很。
“那来说说你感觉不舒服之前,你在干什么?”张司九又换一个方向问——以前的经历,显然不能提供更有效的信息了。
结果一问这个,小郎君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一片通红,嗫嚅得话都说不囫囵:“就……赏。”
“赏?”张司九扬眉:“那打喷嚏没有?还发生了什么?”
小郎君磕磕巴巴:“就赏……打喷嚏了,也没发生什么。”
张司九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伸手摸油菜了?”
油菜粉是很多的。
而粉,也是常见的过敏源。
小郎君的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张司九沉下脸:“说吧,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钻进了田里。还摘了一支,仔细闻了闻——”小郎君缩着脑袋,小小声。看着还有点可怜巴巴的心虚。
张司九这下简直要气笑了:这不是作死是什么?整个人钻进过敏源里?还摘!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心疼自家油菜,还是应该先心疼一下病患。
最后,张司九皮笑肉不笑:“小郎君,你知道不知道,田有规矩,不能进田里,而且不能摘。摘一朵,一两银子!你掐了一支,你算算有多少朵?”
这就叫,意外收入!大家明天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