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已经彻底麻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警告,明明张司九也听懂了,心领神会了,怎么事到临头的时候,就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呢?
刘太后倒是被逗得笑合不拢嘴:“那是不能。”
然后,刘太后把卢大夫给打发了。
等卢大夫走了,刘太后就笑着吐槽:“卢大夫医术虽好,就是太古板无趣了些。”
张司九这话只能答:“我觉得老头子多数都是话少的。我师父例外。他们活太久了,就太谨慎了。”
刘太后几乎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她问张司九:“你被骂了,心里难受不难受?”
张司九思考了片刻:“说难受也难受,说不难受也不难受吧。毕竟,无缘无故被骂,谁能做到心里不难受呢?可你要说难受吧,我也不认识他们,难受会儿也就不难受了。嘴巴长别人身上,我就是针线活再好,我也不可能去给人缝上吧。”
缝上是做得到,而且还能缝得很漂亮。
可……那么多张嘴,真要缝,得浪费多少线!针都得磨钝了!
没那功夫,没那钱,就懒得去想了。
“而且,有时候吧,他骂你,说明你的确是碍他眼了。没准他比我还不痛快呢。”张司九“嘿嘿”一笑:“那我更优秀点,他不就更不痛快了?”
“旁人越是希望我们
刘太后看着张司九那鲜活的样儿,笑得不行,同时又有点若有所思。
不多时,一个身穿暗绿绣金圆领袍的年轻男子进来,笑着拜刘太后:“母后。”
张司九一惊:卧槽这个羸弱少年模样的年轻男人,就是宋仁宗啊!宋仁宗啊!仁宗啊!那个一死,四海皆哀痛的仁宗啊!
她几乎要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八卦,想狠狠地打量打量仁宗皇帝了。
年轻的仁宗皇帝也在打量张司九。
他几乎脱口而出:“你就是张司九张小娘子?怎么和三郎说的不一样!三郎说你美貌过人,气质脱俗……”
刘太后呵斥:“官家!慎言!”
张司九很想抹一把脸,表示自己的无语。
说真的,这个东西,纯粹就是他杨三郎造谣!
仁宗皇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立刻道歉:“对不住,朕不该如此。只是三郎他……”
“杨三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张司九木然替自己未婚夫开脱:“他最擅长看见内秀的东西。容貌反而被他忽略在后。”
嗯,自己夸自己有内秀,不算犯法吧?
仁宗皇帝和刘太后都被逗笑了。
刘太后笑着跟仁宗皇帝道:“张小娘子也是大夫,不如给哀家和官家都把把脉。”
仁宗皇帝明显是好奇更多,当即就表示了赞同。
看着这个还带着点少年味的仁宗皇帝,张司九也怪新奇的——毕竟这么年轻的皇帝,自己也是
但她也得实话实说:“其实吧,我对诊脉开药,实力真的很一般。不误诊就不错了。我最擅长还是妇人病,还有动刀,接生。”
仁宗皇帝也不在意:“没事,就是看看。太医们总请平安脉,也没指望你要如何。”
张司九明白了。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然后张司九就来挨个儿摸脉。
先摸刘太后的,发现刘太后脉象其实并不好,但要说有什么大病,也不是。就是亚健康。
再来摸仁宗皇帝的,然后发现仁宗皇帝的脉吧,挺好的,没毛病。
最后,张司九问了两人的生活饮食习惯,得出个结论来:“没别的问题,就是太忙了。”
就跟上班族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共就歇了五天,除了上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