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确定,自家两个弟弟,都没开窍。
一个沉迷读书。
一个抠门。
反正都不像是要谈恋爱的样子。
倒是小南瓜眨巴眼睛:“定亲啊?我想和铁蛋哥哥定亲。还想和隔壁云生哥哥定亲,还想和桩子哥哥定亲——”
小南瓜掰着手指头认真数。
看着她那架势,小柏赶紧一把把她手握住了:“别瞎说。你要跟他们定亲了,到时候他们尿炕的被,都得让你洗。”
小南瓜顿时闭嘴了。
那副不情愿的样子,显然也放弃了这些“爱情”。
徐氏简直要被几个小的气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靠谱!也不知道跟九娘学学!”
小南瓜认认真真:“那下次我让周娘子给我生个未婚夫吧。”
张司九:……这个脑回路是会回路的。没毛病。
徐氏目瞪口呆,拉过小南瓜问她:“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南瓜歪头迷惑:“二婶不是让我学大姐吗?三郎是大姐的,我不能抢,那就只能让周娘子给我生个四郎了啊!”
张司九差点笑死。
小松小柏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给祖宗上完了香的杨氏过来,就看见一屋子人笑得够呛。
然后一问,差点也笑躺下。
小南瓜气急败坏,一跺脚跑了:“你们都是坏人!”
她虽然小,可不傻!知道大家是在笑话她呢!
不过,徐氏转头说起了成婚的事情:“杨家那边日子算好了,说是过了年,二月里就有合适的日子,想着先成婚。”
她道:“过了年,你就十六了,也不小了,成婚也合适。周娘子也说了,成婚是成婚,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她不催。”
张司九对这件事情没什么意见——她和杨元鼎,自从定了婚之后,几乎都在一起,不说同吃同睡,但基本是同吃的。结了婚,也就是同睡这一个事情改变一下。
问题不大。
而且,到时候就有机会名正言顺检查一下小杨三,看看需要不需要来一刀。
虽然现在有点晚了吧,但是!也比再晚好啊!
刚到家的杨元鼎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觉得某个地方凉飕飕地。
但是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以为是天气渐渐凉了,于是很利索的让丫鬟去把厚一点的裤子翻出来,打算明天穿。
然后,
当齐敬腼腆的提出能不能摸一把之后,大家甚至很自觉的排起了队。
杨元鼎自发自觉的主持起了大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御赐金针脉枕,摸一摸,医神附体医术精进,做上太医署令指日可待!”
张司九捂住脑门,猫着腰跑了——谁也不要发现我是这个社牛的未婚妻!
齐敬多少有点儿面色复杂,但也摸了——笑死,学医的,谁没个做太医署令的美梦呢!
反正又不会实现!
等大家都摸完了,杨元鼎就往墙上装了个够不着的香案,直接供上了——用是不可能用的,给谁用合适啊!
之所以装这么高,完全是因为怕被偷。
好歹也是金子。
好歹也是上好的玉呢!
然后,这一天,杨元鼎拉着保安队,啥也没干,就负责给每一个进来看病的人介绍那金针和白玉脉枕的来历。
于是,这一天,张司九声名大噪。
于是,这一天,张司九悄悄地往医院外头的告示牌上贴了个告示:护士学院招生,预计来年正月十八开学。
头几天,甚至都没人问这个的。
赵闻卿问张司九:“你看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