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上班已经够出格,现在还要养妹妹,那就更容易让人说闲话了。
到时候闹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张司九不说破,只点头应了。
的确,她也没打算带去杨家,偶尔去住一晚,那是做客,天天过去,难免就成了寄人篱下。
到时候没人敢当面说,趁着他们不注意,在小南瓜耳朵边上说几句,那小南瓜也受不住,对她的身心健康都没有好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带小南瓜去医院的时候,小南瓜倒是被聂丰给吸引走了——主要是聂丰也有帮忙哄小南瓜的意思。
他长得好看,小南瓜本来对他就有点新奇,轻而易举就上了当。
杨元鼎看着这一幕,压低声音问张司九:“你就不担心?我看这个聂丰,要么是为了讨好你,要么就是真想做什么上门女婿了。”
张司九笑了笑:“担心什么?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能怎么样?什么也不知道呢。至于聂丰,他讨好我也罢,别有用心也罢,也不算什么,走一步看一步。”
顿了顿,她轻声道:“你也别太娇惯小南瓜。咱们给她再多的庇护,也不如让她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她是个聪明孩子,若是不好,她迟早能自己感觉出来。”
上当越早,能自保就越早,这是好事。
温室里的朵,一出社会,就容易夭折啊——
杨元鼎摇头:“你可真是心狠的姐姐。我要是有个女儿——”
“你要是有个女儿,也得这么教。”张司九斜睨了杨元鼎一眼,冷哼一声:“慈父多败儿。”
慈父杨元鼎:……算了生儿子吧。不然我怕我心不够狠。看着这张娇娇软软的脸,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心疼死了啊!
不过,两人也都明白,生孩子什么的,先搁置着吧。
一个年纪小,二一个,现在还要守孝呢,三一个,实在是腾不出手养孩子啊!
杨元鼎握住张司九的手,忽然宽慰了一句:“你是大夫,比我明白,生老病死,自有定时。”
张司九靠在杨元鼎的肩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杨氏的死,她的确是感觉无力,甚至会有些自责。
但她也更明白,的确是救不了。
即便是在现代,有现代医学的仪器,药物,也救不回来。
杨氏年纪大了,即便是做手术,也很可能撑不住。
张司九轻叹一声:“好在,她没受什么罪。”
顿了顿,她把杨氏问她的那个问题跟杨元鼎说了:“我总觉得,奶奶她可能猜到了。”
杨元鼎也笑了:“但她也一样疼你。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