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微微抬头瞄了眼座上四皇子的脸色,见皇甫骞神色不改,他继续说道:“是与八大皇商之一的秦家嫡女秦玉儿起的纷争,听秦玉儿当时说,是谢家的人暗中使诈,让寄住在谢家的两位平民在招生测试中测出满级天赋......”
“然后呢......”皇甫骞眼中开始出现一丝不耐烦。
又是北醉芙,怎么每次听到她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北醉芙大怒,当下用蛮力打碎黑曜石袭击秦玉儿,后又狠扇了她几番,还大放厥词称,若有人敢欺谢家人定睚眦必报......”
皇甫骞听得心里直冒火,气得将桌上的茶杯砸了下去,怒道:“飞扬跋扈!荒唐至极!”
这就是他父皇当初定下的好儿媳啊!十余年来让他受尽了侮辱,如今醒过来,行事更是荒诞!
来人见他发怒,赶紧跪下。
北清妍听到动静,急忙从里屋里出来,安抚他道:“殿下莫动气!”
北清妍用眼神示意,那来人见有人出来安抚,连连告退。
女子转过身去给皇甫骞沏了杯新茶,眼眸低垂,嘴角微勾。
果然父亲的话没错,使人在千羽宫动动嘴皮子,爱子心切的皇后娘娘自然就会将消息传来给四皇子了。
皇甫骞接过北清妍的茶,抿了一口,压下心头怒火,说道:“你上次不是去赴她十四生辰宴了,怎么样?”
北清妍装作一脸忧色,叹了一口气:“似乎醉芙妹妹对我们有误解呢。说出来不怕殿下笑,当时宴席未过半,侯爷着急护着她,便将我和父亲撵了出来。”
“这次大闹怀凤城的事,清妍进宫前也有耳闻,但未免惹殿下心烦,当时想着就不说了,现在既然说开了,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不知道殿下想不想知道?”
“说!”
北清妍抚了抚鬓角,缓缓说道:“当时听闻醉芙妹妹为护着那两个少年甚是激动,拉拉扯扯的,动作颇为亲密,一听有人说作弊,便面若罗刹龇牙咧嘴的,有人戏称红颜一怒为蓝颜呢......”
北清妍这话其实把事实往偏了说,东陵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并无大防,况且长生魏苏也才十二,说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不为过,但听北清妍这意思,只差没说北醉芙当街给你戴了顶亮瞎眼的绿帽子呢。
皇甫骞哪忍得了这侮辱,当下只觉得怒火攻心无处发泄,大喊一声:“去清心殿!”
此时,东陵清心殿。
一暗卫跪在地上,浑身惊惊颤颤。
“还是问不出吗?”东陵皇盯着下首的暗卫,语气颇为不悦。
“回禀陛下,属下真的试尽了手段,可那人嘴里还是说自己不知。臣以为......”
暗卫欲言又止。
“说下去。”
“臣以为那人是真的不知那物的下落......”
东陵皇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案面,皱着眉头沉思着,半柱香后,他才幽幽说道:“算了,好生看守着,莫让人逃了......”
“是!”
暗卫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陛下性情乖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自己也是见那人可怜才帮着说了一句,现如今虽落了个终身监禁的结果,但也万万好过被折磨致死啊!
那暗卫刚退下,只听门外一声通报声起。
“四皇子到......”
啪一声,只听见清心殿大门被一脚踢开,皇甫骞一脸怒气冲了进来。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当下,东陵皇就斥责了一声。
闻言,皇甫骞双眼一红,硬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父皇......”
东陵皇一听他这委屈的声音,什么怒意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