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只是怕产妇着凉留下病根,可别学那些人整整一个月就蓬头垢面地团在塌上。”
陆风禾点点头,“正是呢,清清爽爽地自己也自在些。”
“这边光线正好,还隐约有点阳光透进来,不弱我们就在这边按。”
“紧姑姑方便。”
余姑姑拿布带把两边袖子绑起来,“便宜呢便宜呢,在哪里都便宜。”
碧荷正好送了个大药包进来。
余姑姑指挥着翠芝先把陆风禾的外裳去了,让陆风禾平躺着,然后用麻布又在药包外面裹了一层,才放到陆风禾的小腹上。
“这是暖巢缩宫的药包,还烫,先包上,一会再拆,我先帮娘子松松头。”
说着把杌子搬到罗汉床一侧,解开了刚束上不久的抹额,在手上搓上一种淡褐色的粉末,就开始给陆风禾安头。
边按还边讲解,“这是固发的药粉,不少产妇产后会脱发,用上这个药粉,不仅不脱发,头发还会更乌黑,也不会油腻。”
说着还对旁边的碧荷和翠芝说:“一会我把药粉留下,姑娘们帮娘子通发的时候,也可以用上一些,主要用在头皮发根上。”
余姑姑一通按以后,陆风禾觉得果然松快清爽多了,余姑姑把陆风禾的头发重新挽上,抹额束好,去掉药包上的麻布。
头皮的松快和腹部源源不断的温热让陆风禾有些昏昏欲睡。
大约是昨日思绪纷飞让她无暇留意自己的身体,现在放松下来,陆风禾才真切地感受到生子之痛。
生产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千万别伤了孩子,自己身上的疼痛感受反而不是很明显。
现在缓过神来,陆风禾觉得自己仿佛被碾子碾过一样,从胳膊到小腿,无一不算痛,甚至还因为咬软木太过用力,感觉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余姑姑给陆风禾按了腿之后,取走腹部已经不热的药包,交代碧荷去取其他药包,就开始给陆风禾小腹做按摩,又是推又是按还要挤。
陆风禾脑门很快就爬上了汗珠,口里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娘子且忍一忍,忍过两次就就好了。”
陆风禾觉得这不是她想不想忍的问题,那种疼,不是她说忍就能忍的。
沈南珣送枍哥儿过来,刚进院门就听到了陆风禾呼痛的声音,急得顾不上小短腿枍哥儿,三步并作两步就跨上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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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代入一下马杀鸡各种热敷包,还有头发蓬松粉。
月子期间不洗澡还能忍一个星期,不洗头,油头真的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