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韦没有说话,而是翻身下马。
等到李余、蔓影、金乌三人骑着马,走到近前,魏韦立刻快步上前,插手施礼,说道:“草民拜见陛下、娘娘!”
见状,后面的众将官哪里还敢耽搁,齐齐下马,走上前来,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草民拜见陛下!娘娘!”
李余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诸位平身!”
“谢陛下!”
众人直起身形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李余三人。
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没见过李余。
定睛细看,李余只二十出头的年纪,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就相貌而言,与李惠年轻时很是想象。
不过他虽然带着皇帝专用的乌纱翼善冠,但还是能看出来,头发很短,好像才刚刚长出来。
在他旁边的年轻女子,与李余年纪相仿。
生得是美貌如花,国色天香,娇艳动人。
不过她也和李余一样,头上虽戴着帷帽,可头发好像也才刚刚长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天子和娘娘怎么都把头发给剪了?难道这是京城最近的流行?
人们心中费解,但谁也没敢多问。
众目睽睽之下,头发只长出短短一层的蔓影,多少有些难为情。
她转头看向李余。
李余倒是神态自若,完全一副‘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扫视众人一眼,问道:“诸位是否已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归顺朝廷?”
魏韦等人面面相觑,他带头躬身应道:“是的!陛下!”
燕奉诸将也都跟着说道:“是的!陛下!”
这时候,一名青年将领说道:“我等并未做错,又何来的痛改前非?”
李余循声看去。
魏韦、燕奉等人也同是一皱眉。
说话的青年将领,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身高,身材倒是壮实,虎背蜂腰。
李余打量此人一番,问道:“你觉得自己从未做错?”
“是的!陛下!”
“你追随魏英谋反,难道这还不算做错吗?”
“魏帅不是谋反,是为了守护大周的江山!”
“这大周的江山又是由谁开创的?”
“当然是先皇!”
“现在先皇不在,我身为先皇子嗣,继承皇位,难道不应该吗?如果我没有这个资格,那么,魏英有吗?”
青年将官憋了半晌,愤愤不平地说道:“先皇那么多的子嗣,我等又为何非要尊你为天子?”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变色。
李余傲然扬头,目光低垂,俯视着他,大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们当中,若是有谁想去投靠李烈,或者李宏、李乐,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会拦阻,更不会挽留一句。”
说到这里,他目光如炬,看向那名青年将官,问道:“你,要走吗?”
青年将官面红耳赤,半晌没说出话来。
天下九州,以李余为首的朝廷,现已占领梁州、秦州、魏州、楚州、晋州、代州,合计六个州。
只剩下李烈的燕州,李宏、李乐的吴州,以及他们双方正争个你死我活的齐州,还独立在外。
就目前来看,李余一统九州,已呈现出大势所趋之势。
这个时候放弃投奔李余,而是改投李烈,或者李宏、李乐,那纯属是脑子有病。
魏韦看眼青年将官,向李余插手施礼,正色道:“陛下,韩典心直口快,性情刚烈,有冒犯陛下之处,还往陛下莫要怪罪!”
说着话,他回头看向名叫韩典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