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绒捏了捏指尖往回走,心里得出某个答案。
走廊上高高举起手机偷拍的好事人群,在校领导的喊话下被驱逐回自己的班级,蠢蠢欲动的面孔上少见同情与怜悯,七嘴八舌的议论里全是嗜血的猎奇。
死态凄惨,第一次直面死人,亲眼见证跳楼,就发生在自己学校。
诸如此类话语层出不穷,他们的情绪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被放大了一个位面,反复渲染扩大。
高三二班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返回自己的座位,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兴致高亢,直到班主任瞪大双眼用力拍打讲台,“安静!安静!”
“都给我安静!”
连着重复三遍,班内声潮逐渐消失。
建校有些年头,钟表下方脱落了一小块墙皮,砸在班主任几天没换的上衣和头发里,班主任神色难堪,抖了抖衬衫,从鼻腔里拎出一声冷哼:
“同学们不要恐慌,无条件相信学校,校领导和警方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节晚自习还是正常课上答疑,数学老师请了假,学校安排其他人来代课。”
他说完便踩着裂纹的旧皮鞋缓缓离开,背影略显落魄。
走在门口时回了回头,嘴唇张合,欲言又止后留下一句:“再说一遍,多多注意安全,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少听少说少问。”
以司绒的立场,很难不觉得眼神浑浊的班主任在一语双关。
这副语气,也不像是在耳提面命,更像是……交代遗言。
班长和纪委在他走后一直尽职尽责维持班级纪律,格外活跃的几个人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也不好意思搅浑水,讪讪闭上了嘴。
司绒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
随便翻开一本看不懂的习题册装样子,混迹惊悚游戏这些年,他记忆里硕果仅存的高中知识也被洗劫一空。
司绒看得入了迷,和一道对他来说很古早,涉及圆锥曲线的数学题较上了劲,连鼻尖都皱巴巴的不服输。
“上课!”
司绒反应慢了半拍,匆匆跟上班长的口号,鞠躬敬礼再慢慢落座。
代课老师典型的理科生长相,头发稍显凌乱,穿着不拘一格经不起考究,眼神却很犀利,在他巡视四周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司绒瞳孔一缩,锐利地像一把军用刻刀,划过他的皮肤与血脉。
那样的目光,几乎无需言语,相当直白地无声诉说着:
我的数学课上,请认真听讲。
违规乱纪者,后果严重且自负。
【不要忘了任务。】
0528好心提醒他。
司绒第一次这么不情不愿地点头,试着不着痕迹地观察池深,见缝插针寻找合适的机会。
池深也并没有在听课,神色冷漠平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微敲击着桌面,手背上显出几根青色血管。
他盯着桌上摊开的习题册或是教材,一目十行,状似随意。
司绒给自己做了好几轮心理工作,倒数了几次‘三二一’,最终不是台上的老师板书时突然转身,眯起双眼阴森地凝视他,就是忧虑池深会恼他。
校霸之名,是一场场打架斗殴堆叠的出来的,并非虚有其名。
他完全不是池深的对手,做开胃菜练手恐怕都不够格。
何况身陷于此次副本,不能屏蔽痛觉,逃杀里所有的断肢分尸都会一点一点疼在真实世界的司绒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候情愿让很多有一点小帅的坏狗占一下便宜,先不说接触并没有很亲密,自己好像没什么损失,有时候被摸得还挺舒服的,不小心还会从软红熟透的嘴巴里弱哼出一声。
最重要是在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