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且?”
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些微泄漏出的一点情绪猛然间又被收回,恢复成一副要吃人的黑沉表情。
“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我这样做确实不妥,但──”
司绒迷蒙恐慌间期待地抬眸,想从他嘴里听出好话来,一脸天真无辜,纯得要死。
裴淮闲散神色逐渐收敛,“既然是你挑起的火,就得你来灭,没有发错信息之类的借口。”
“你想怎样?”司绒下意识地问。
“就用手好吗。”
略冷淡的尾音刚落,被一拳头砸在了脸侧,绷住的小拳头没多大,一下打过来的力气倒还不小。
裴淮舌尖抵了抵口腔里磕破的某处,没察觉痛似的也不恼,轻笑了声,“脾气这么大?”
空气沉默了一分钟,司绒平常脾气是软没错,但一个二个都一上来就没礼貌地直冲下三路,他也是会生气的。
何况他都再三跟自己保证,要远离,所有变态。
他看这人模狗样的裴淮,就挺变态的。
裴淮看他好久没动静,又巴巴地要往前贴,粗/硬短发搞得司绒的皮肤一阵一阵的细弱刺痛感。
“啪!”“啪!”
安静逼仄的浴室骤然响起两声闷厚的巴掌声,裴淮英俊的半边脸瞬间出现五道指痕,粉粉的烙印。
司绒趁他一时愣神,连忙往门口跑,衣服都不要了地逃窜。
跑了两下,再跑两下,还在原地,司绒恍惚着转身睁眼,裴淮拎着他的后衣领,眸色晦沉。
肿着脸还严肃的面孔实在滑稽,裴淮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只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随便你怎么打我,是我唐突。”
高大身躯蹲了下去,像睿智雄狮甘当裙下之臣,折腰认输。
司绒的白白脚踝被把住摩挲了几下,他低头只看见男人精壮的肩颈肌肉,满浴室荷尔蒙的浓烈气息快把他人弄昏头了。
“不弄你也行,把那里脱了给我。”
“就当你行行好。”
司绒收脚,麻麻的感觉从脚尖涌上后背,不解那里是哪里,莫名其妙地一句话。
“哪里?”他最擅长有什么问什么,直接打直球的发问方式。
“你的,内裤。”
“我觉得也很香。”
“让我闻着弄出来。”
司绒再次从头至尾地僵在原地,感觉可以无缝出演小僵尸npc,都不用参加员工培训了。
他支支吾吾地扭捏了好久,几番措辞失败,看裴淮这副没脾气的姿态,心里比刚进来时多了不少底气,抬脚踹在他的肩上,光洁脚趾蜷了蜷。
裴淮盯着细瘦的两条腿中,喉结滚了滚,挪开目不转睛的视线。
“转身。”司绒不高兴地命令道。
裴淮听话地侧过身堵在门口,某些地方他有自己的操守与原则,答应妥协了的东西,就不会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细声细气的几个动作很快完毕。
“臭变态。”
随着娇娇声音落下的是一件稠稠的小巧布料,他正要起身时,司绒提着裤子赶紧绕开他,打开门风一样溜走。
裴淮攥住手心里的裤料,修长手指来回翻搅,相当迷惑行为地覆在了脸上,用力深吸几口才开始急促动作。
司绒空着档,下半身只是少了一层包裹,反而就像什么也没穿一样暴露于大庭广众,完全等同于裸奔的难堪程度。
他原本是想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入卧室,然后等深夜再偷溜出来悄无声息地洗个澡。
谁知道无巧不成书,作为一个老非酋,司绒在过道上正好撞见从一楼往上走的赵叔弈。
“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