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听完明显又酸又气的一句话, 才从走神打量四周环境中回笼思绪,他都还没弄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就要被迫张嘴跟人伸舌头接吻了。
片刻之前还跪在他面前认错的男人, 此刻仍盯着他的眼睛, 浓重的眉目,恼极了往里凹陷的硬.挺轮廓,分明是成熟长相, 其中那股不管不顾的强势痞气无端地就叫人胆寒。
司绒嘴唇微撇, 差点要忍不住脾气, 怒骂一句:无语,干嘛让别的男人吃他嘴, 他的嘴巴也是会累的。
想了想如今并不聪明的人设,和不入流的身份,只瞪大双眼, 故作软绵绵地“哼哼”两声,朝后仰着细颈推开点距离,颤着虚声道:“不要……我不要伸舌头。”
小声小气的几个字,非但没让男人情绪平静,不知绷断他心脏哪根弦, 反而让男人脑袋炸裂似的,挑了挑眉,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话来:“不要什么?”
“你跟你那师兄日日同躺在一张床上, 他难道就没把手伸进你衣服里到处摸?”
“还是你早就被他舔了个遍?从粉粉的脸蛋到粉……”男人越说声音越哑,不住地回想起那天满目除了白就是粉的小身体。
江聿为垂眸, 单手捏住白皙尖细下巴, 另一只手攥着光裸的一只雪白脚背。
伏下身用挺拔鼻尖凑着粉嫩圆润脚趾, 动作狎昵地搓揉了两下, 灼热鼻息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嘬住,用尖尖牙齿磨着含弄。
蹙眉不悦道:“妈的,一时没注意,那小子还偷了你的袜子。”
“偷”这个字眼从行为诡谲难料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司绒抿着嘴莫名有点想笑,不过是他穿过的一只袜子而已,有什么偷的必要。
江聿为抬眼时恰好撞见司绒惊惶中带着点困惑的瞳孔,以及茫然怔愣的表情,短促地扯了扯唇角。
“蠢。”男人缓慢道,带着点邪劲,全然是和先前高个子男人一样的不怀好意,就连在提及宋见玉那股冲到脸上的酸意都一样,只他自己没意识到。
“他会把那只裹住你细白小脚的袜子吃进嘴里,泅湿布料还透着你的香气,再吮干净那股味,放进掌心里,低吼着你的名字把袜子裹上腥气。”
在男人心里,老实巴交又清纯的小男生,痴傻呆愣,这些话跟问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性质一样。
实际上司绒耳根都红透了,羞耻又难堪,眼神四处乱飘,细瘦肩背在他冷冽的尾音中生出薄汗。
司绒蜷了蜷外露的脚,脚心发烫,终是忍受不住,脸红红地垮着表情道:“你住嘴。”
……
江聿为一向言出必行,司绒细微闪躲的那个动作,真切触怒到他。
从他将脸埋进他粉软缝隙起,就已经私自将这人划入自己的领域。
被疯极了野狗一样的男人搂抱着又回到那间柴房的时候,司绒人还处于半懵半晕的错愕中。
冬日里泛着寒意的小屋扑鼻而来的闷湿潮气,夹杂着点先前两个高壮男人嘴里吐出的血沫味,那两人被拳打脚踢地毫无还手之力,难堪地蜷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江聿为无视他们,径直走近混在木桌旁的宋见玉,沉着脸粗鲁几下将他弄醒,捉住司绒细嫩手腕往人身上一推。
紧盯着他,不耐道:“小绒,不想亲我,就亲他。”
宋见玉脑子昏沉,皱眉睁眼时瞳色极黑,清冷五官上仍有未散的恍惚,记忆还停留在他牵着小绒手进门等人。
此时见始作俑者脸色漆黑地看过来,以及软塌塌扑进怀里的人,下意识接住了人往温热胸膛靠,但不免有些莫名。
至此时,饶是司绒再好脾气,再顾及傻子身份,也涨红着一张脸,恼道:“亲就亲。我就是亲我师兄一万遍,把嘴亲烂,也不要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