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舰离开很远, 聂凉才说:“兰遐先生,是上将的亲人吗?”
埃兰斯诺瞳孔一缩,蓦的看过来。
聂凉给他倒了杯热水暖手。
“临走前您说的那句话, 加上你们身上给我的感觉很相似, ”他抬眸, “我猜,他是上将的哥哥?”
……
识海内。
宫渡:“震惊到我了, 聂凉是属狗的吗?”
这和他剧本写得有出入!
正常情况,聂凉现在应该还在等爬虫的消息才对。
小光团:“也难免,你通过自己分割出去的灵魂操控兰遐,本质还是你,聂凉认人的方式奇特,闻出味儿来不奇怪。”
所以还是属狗的吧。
聂凉留在他身边绝对是个破坏他剧本的变数。
宫渡变脸:“我要把他送走。”
小光团:“?”
宫渡想了想自己的和世界线结合起来的剧本,里面将包括康犬在内的,每一个人物的原本结局利用的淋漓尽致。
在聂凉线那里, 宫渡稍微改了一下。
反正后面用到这家伙的次数不多,先把人送走,免得误了他大事。
“改好了!”
小光团:“???”
它发誓, 宫渡是它出生以来, 见过的最屑的不及格考生。
……
手中的杯子不断给掌心输送着热气。
埃兰斯诺很久没出声,就在聂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才听见一声轻轻地:“……很明显吗?”
承认了。
聂凉心中一紧。
他其实也只是凭直觉而已。
他斟酌道:“既然是这样,您为什么不直接和他相认呢?”
埃兰斯诺笑了:“怎么相认?”
“在哥哥眼里, 我是一个死在十几年前、干净单纯的弟弟, 而现在的我, 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血腥, 犯下滔天罪业, ”他淡淡道,“你去问问,不管是在联邦还是西北星域,有多少人日夜期盼我去死。”
聂凉辩驳:“可您之前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兰遐先生要是知道……”
埃兰斯诺:“就算不记得,那些人还是死在我手中,仍旧是我杀的,没有什么分别。”
飞舰回到第一军团。
聂凉还在纠结。
说白了他并不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对他来讲,喜欢就去追求,敬慕就去努力,讨厌直接除去。
可是却又有一点明悟,就像他触碰上将的时候,总会戴上干净的白手套,上将想和兰遐先生相认,想必也想让自己以一个干干净净的状态去相认吧。
怪不得……上将在曦光的时候,偏爱穿白色的衣服。
代入替换一下,小疯鸟好像又能理解了。
随即开始心疼。
他问:“那我能为您做什么?”
宫渡打算把他骗走,说:“我打算在推翻联邦之后,再和哥哥坦白,可是总觉得差一样礼物。”
聂凉毫不犹豫道:“您可以和我说,我去准备。”
宫渡压下去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说:“传说在极北星域的雪原中,有一种紫色的冰晶石,在阳光下,表面却会泛出金色,很珍贵,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了。”
“我打算雕成一朵花送给哥哥,只是一来一回恐怕要花费大几个月的时间,我想让你去。”
放在之前,聂凉自然会立即答应,但是现在大战在即,他有点担心,迟疑道:“上将……”
宫渡说:“这是我第一次正经交给你事情,现在,我身边信任的人中,除了凯恩就是你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