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身边时轻松,而是眉头紧蹙,“你家主子情况不太好。”
天南心猛地一跳,声音不自觉发紧:“主子怎么了?”
“意料之外,脉象很奇怪,我暂时查不出来……”这世间他把不出来的脉象,还从来没有过。
风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但总体而言是衰弱的,可能是这次失衡又引起他体内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我会尽快研究出新药,你和明烛要注意你家主子最近有没有咳血、呼吸困难、凝血慢或者其他异常的症状。”
“如果有,立即告诉我。”
天南:“出现您说的症状,代表什么?”
风恪沉默了一会:“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天南心凉了半截。
末了,他勉强维持住冷静,看了眼风恪眼底下的青黑,“劳风先生操心,您也有几日没合眼了,主子的身体还要靠您,您要珍重。”
风恪点头,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
月光静谧的落在风里,悠悠扬扬落了一地。
披着一件长袍的青年长发倾散,垂眸静静站在走廊里,苍白的手指扶着栏杆。
檐角系着的风铃轻响,惊起偶尔停驻的鸟雀。
明烛端着刚准备好的一碗粥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卧房门前的主子。
她三两步过去:“主子,外面有风,您刚治疗完,还是赶紧进去吧。”
“京城的月光,被困在每家每户窄小的院子里,总是很淡。”连慎微轻声道。
明烛道:“不及南巡途中的月光亮。”
连慎微沉默良久,“我是不是选择错了。南巡回去,我该进山庄看看的。”
这话题太跳跃,明烛不明白什么意思,没出声。
连慎微也不解释,叹了口气,“把我在王府平时用的帕子,全都换成深色的吧。”
他转身进了卧房,“别告诉天南我出来过,免得他担心。”
明烛一一应下。
连慎微用完膳,没去榻上休息。
他心里莫名绷起了一根名为紧迫感的弦,天南和手底下的官员整理出来的京城近况就放在案上。
他挪了一盏灯过去,细细看了起来。
——
佛泉寺。
莫达展开信纸。
许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犹疑。
“连慎微,连瑜白,连……”
他烧了信,“再细查,这次不要往江湖查了,去查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生母,不要放过任何皇室秘闻。”
“我记得,先帝曾经的贴身暗卫,还有活着的吧?”
“是,”牧向道,“那您往边疆传的信?”
“照计划行事,厉宁封的腿就算恢复了,恐怕也来不及赶去边疆,至于京城这边……”
莫达沉吟片刻。
“暂时先看看摄政王有什么动静。”
……
景成帝只清醒了晚上一会,睡下之后,仍旧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刚刚听见圣上好转消息的大臣们穿好朝服上了朝,朝中气氛紧张,大皇子、三皇子和应璟决分立两侧,连慎微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半点苍白之色。
他们等了许久,等来的是李公公说今日散朝。
群臣哗然。
连慎微:“不是说醒了?”
李公公左右为难:“昨夜是醒了的。”
陛下这次怕是真的不行了。
许多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眼神各异,但表现出来都是担忧的样子。
左丞站出来说话:“陛下卧病,理当太子监国,还请太子殿下出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