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的传闻,果然是真,不愧是能将武状元吓得主动守边之人,竟然能短短半夜就将王爷折磨成如此模样!
要不是今夜事发,这傅四少岂不是会将王爷活活榨干?
傅念迟原地石化,恍然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男狐狸精,新婚第一夜就狠狠采补了叶苍澜。
他只觉整张脸都在发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究竟是怎么得出是因为行房的结论的!
他俩今天才刚见第一面!关系纯洁得连手都没碰过好吗!
哦不对,他摸过叶苍澜的胸。
可那不重要!
我冤枉啊!!!
常太医站起身,恭敬道:“老臣这就去开方,王爷久病,不能行房,王妃日后务必要注意,这几日照顾好王爷,别让他再受了风寒。”
傅念迟:“哦……哦。”
太医离开,洞房中死寂一片。
傅念迟硬着头皮,吩咐道:“再拿一床被子吧。”
婢女们很快将被子拿过来,傅念迟坐到床边,心神不宁地等待煮好的药端来。
这时,叶苍澜发出细微的呻.吟。
傅念迟赶忙凑过去,只听叶苍澜口中发出微弱声音:“尿……尿。”
哦是要尿尿吗!
傅念迟赶忙去拿夜壶,古代冬天寒冷,出门上厕所相当于受刑,故而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会使用夜壶。
“能起来吗?”傅念迟低声问道。
叶苍澜艰难地睁开眼,缓慢点头。
傅念迟松了口气,他原本都做好如果叶苍澜不起,就让他在被窝里解决的心理准备了,据他所知,古代不少老爷都是直接由妻妾伺候着,直接在床上解决。
傅念迟搀扶着叶苍澜起来,把夜壶放在凳子上。
婢女上前,就要帮忙。
叶苍澜却道:“你们……都出去。”
婢女们用相当不放心的眼神看了傅念迟几眼,如同在担心他会不会趁此时机,再对叶苍澜做不可告人的事。
却还是恭敬退出了洞房。
傅念迟搀扶着叶苍澜,就听到他嘶哑地低声道:“辛苦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傅念迟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要是叶苍澜知道他病成这样是因为自己抢了被子,估计可不会有这么好态度。
他让叶苍澜身体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将脸侧到一旁,不去看。
没过多久,傅念迟听到水声,叶苍澜浑身使不上力气,但仍旧紧绷,似乎……不太好意思?
总之就是非常尴尬。
等叶苍澜解决完毕,傅念迟先把他搀扶回到床上,才叫等在外面的人收拾。
药汤也已经煮好,被端了过来。
一大碗散发着浓重苦味的汤汁,光是端在手里,傅念迟就想吐。
还好要喝下去的人并不是他。
汤碗凑到面前,叶苍澜整张脸都要皱到一起,他侧过头,下意识规避药汤的苦味。
傅念迟开始给叶苍澜喂药:“夫君,喝吧,喝完药就好了。”
傅念迟用是勺子,浅勺一次就只能呈很少的药。
其实喝中药吧,就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用勺子喝,相当于无限制拉长了折磨过程。
叶苍澜喉头一动,他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接过药碗,深吸口气——
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呕——”
叶苍澜将最后一口药咽下,立刻趴在床边,疯狂干呕。
傅念迟赶忙拿了水和糖块,看到叶苍澜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悯。
真惨啊……
——只是叶苍澜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