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别人,如何?”
杨洗砚满面惶然,张了张嘴。
这时,树影摇动,菊影忙看过去,只见似乎有个影子窜走了。
她最后看了杨洗砚几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檀衣在路口等着接她,见她双眼通红,眼角还有残泪,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回,问:“他可欺负你了?”
菊影摇头:“我是哭我自己糊涂。走罢,咱们找太太去。”
檀衣道:“你哭得这个样儿,怎么好去太太面前?你先回屋去,收拾好了再来。”
菊影忙道:“方才好像有人偷听,我说了几句不大妥的话,姐姐快替我回给太太。”
檀衣听她如此一说,便先避着人将她送回屋子,然后觑着太太身边没人的时候,悄悄将话回了,又低头认错,说不该瞒着太太。
其实,宁安华早就察觉到了丫头们有事。
但她相信她们不会害她,又发觉事情似乎与菊影有关,便等着她们主动告诉她。
除了猜测她有“奇遇”,让她容貌更盛之外,檀衣她们还知道的,就只有她需要一个人在室内长时间静坐。
至于异能、修炼等事,她没有对她们透露过分毫。
而距离她上次升级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她容貌的变化已经毫无破绽。
现在又有了林如海这个暂时不能用的修炼加速器,她对白天独坐修炼的需求也没那么强烈了。
也就是说,哪怕她们每个人都反悔了,都想成婚,婚后还都和她离了心,或者竟然被人绑起来审问了,她也不怕她们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
她甚至已经在考虑,如果把菊影放出去成亲了,她该再挑谁上来。
只不过她实在不看好杨洗砚。
若菊影还想和他成婚,她肯定是要劝她换人的。
可现在不用她劝,菊影已经彻底绝了与杨洗砚和好的心了。
至于杨洗砚和偷听的人——
宁安华道:“盯着些那边,有了动静再来回。他们若有胆子搞出事来,正好一并收拾了,也算杀鸡儆猴。”
说起来她和林如海成婚四个多月了,还没杀过一只“鸡”。
檀衣领命去了。
一时,菊影又来认错。
宁安华摸了摸她还发红的眼角,笑道:“这算什么麻烦?小事罢了。若真因此捉出来两个心内藏奸的人,你还有功呢。大节下,不许你再哭了。左右现在没事,我知道你最会玩牌,给你放半日的假,去我箱子里拿两吊钱,找人玩去罢。”
菊影笑道:“太太怎么把我当小孩子哄了,这些年金的银的赏了这么多,谁还少这两吊钱?等我赢些回来,给太太讨个好彩头!”
她才挺胸抬头地去了,林如海又过来了,问:“坐了这半日,累不累?”又叹道:“不该听你的,在这屋里过年,倒让你不能自在歇着。”
宁安华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坐一坐就能散了。”便问:“表哥过来,是下完棋了?谁赢了?”
林如海一笑。
宁安华问:“赢了什么彩头?”
林如海从袖中拿出一个青玉雕玉兔抱月的小镇纸,笑道:“本来是子丰给如瑛买的。”
张裕成,字子丰。
宁安华看这镇纸雕得着实精致,用料也不错,笑道:“不如送去给玉儿,说是她爹给她赢的。”
林如海问:“不留给青儿?”
宁安华笑道:“这是做爹的给女儿买的,就该给玉儿。青儿喜欢,再给她买别的就是了。”又说:“我想着初六就让他们上路,路上赶得快些,或许能赶上玉儿的生日呢。”
林如海点头,又道:“大夫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