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服侍他的人,在保定还算立了几功,她还能真喊打喊杀?
宁安硕疼得“嘶”了一声,也不敢再坐了,站起来问:“姐姐的手劲怎么这么大了!”
林如海在旁给宁安华揉手,说:“你姐姐每日习武,如今一人能敌三五人。”
妹妹真生气了,大约能把安硕踹到墙上?
宁安硕虽没跪下,也和摘云一样低了头:“并不是我故意算计姐姐。我已经打过摘云三十板子了,他还是不死心。我想着他服侍我多年,如今竟有了这个痴心,我不忍心他空望着,又不想因他让姐姐为难,所以和他说明,令他自己求姐姐。姐姐若许,是他有造化。姐姐不许,他冒犯了姐姐,就是冒犯了我,该怎么处置,也只说是他得罪了我,并不叫姐姐担名儿。便是姐姐生我的气,打我几十板子,我也情愿领受。”
他说完,也不敢抬头,只偷眼看林如海怎么给宁安华揉手端茶顺气。
在外一整年,和嫡支的人几番阴谋阳谋、你来我往后,他才切身体会到,姐姐当日带他们来投奔表哥,能与贾氏表嫂和睦相处,赢得林家上下赞誉,究竟有多不容易。
他只在宁氏族学里读书,都觉得与嫡支近不得,远不得。
姐夫如今待姐姐一心,也都是姐姐自己的好处,他并没帮上过什么。
只是姐夫大病一场好了,怎么看上去更超逸了,比两年前还年轻了些?
难道是因为姐姐和姐夫伉俪情深、夫妻恩爱?
宁安硕开始胡思乱想。
宁安华按住林如海的手,让他不用忙了,也坐。
她先不说话,只细细打量一年没见的兄弟。
他比一年前长高了许多,方才站直,似乎比她还高两三寸,只比林如海矮不到半个头。
他的肩膀更宽了,真正有点成年男人的样子了。
林旭自然是美的,宁父能被林旭父亲取中做女婿,样貌更是没得挑。
宁安硕越长大,眉眼嘴唇都像宁父,只有脸型鼻子像林旭,俊朗中带着些许柔婉。
但他的气质更像林如海,清逸从容,也有两分富贵之乡养出来的贵气,却不显得轻浮。
客观评价,他生得确实不如林如海——这一世,宁安华还没见过比林如海生得更好的男子,更别说经过异能的滋养,林如海又添了新的容色——但远胜于贾琏,和罗焰能平分秋色,各擅胜场。
他有这个好模样,行事也长进了,只要再学得林如海对她的五分,就不愁他未来的妻子对他不一心。
她也就不用再操心他的事,只管着青儿就行了。
可惜林如海让他先参加两次秋闱再谈婚事,她至少还得三五年才能放手。
屋里一片安静。
摘云心中七上八下,都快跪不稳了。
宁安华平静道:“摘云起来。”
摘云先看宁安硕,见宁安硕点头,才敢站起来。
宁安华:“这事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
摘云忙道:“回姑太太的话,小的只告诉了大爷,再没同别人说过!”
宁安华:“菊影不知道,你就敢求来我面前?”
摘云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宁安硕忙道:“姐姐,菊影姐姐……知道。”
宁安华轻轻一笑:“这还像话些。”
看这样子,菊影至少有六七分愿意,不然安硕也不会帮摘云这么求。
若菊影愿意,她就不能把摘云收拾得太狠了,免得他将来移恨在菊影身上。但也不能轻轻放过。更不能叫他太容易就得偿所愿。
摘云太过机灵,宽纵这一回,他越发胆大,将来就没了规矩了。
宁安华收了笑容,问:“摘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