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喃喃道,“啊,舒坦了,终于变回来了。”
吕昭:“……”什么毛病啊!对你态度好点还不乐意,挨骂上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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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没敢离吕昭太远,只在门口转了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回去了。
进门前他预想了各种场景,甚至想到了如果吕昭跟甘宁谈崩了打起来,他该怎么劝架。
自从跟吕昭汇合后,他就觉得她跟甘宁之间一直充斥着某种奇怪的气氛,剑拔弩张的,突然动手一点儿不奇怪。
但现实显然跟张辽的脑补存在着较大差别,吕昭和甘宁不仅没打架,似乎还挺……和谐?
甘宁把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节古铜肤色、肌肉结实的小臂,他对着一盘炒栗子忙活得颇为认真,边剥边问:“够了吗?”
被剥掉硬壳、只剩下甜美芯子的栗子们都在吕昭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冒尖的山。她吃得很快乐,声音含糊道:“都剥了呗,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怎么会放久?等你走了我就把它们全吃了!甘宁无语,随口抱怨一句:“你倒是清闲,就会指使我。”
吕昭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等完全咽下嘴里的栗子后,她喝了口水,长叹一声:“好吧,让郎君一人辛劳,是我的不是——”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甘宁瞬间头大了一圈,心想我招惹她干嘛。
“停停停!”他赶忙说道,“是我的错,您慢慢吃,不够还有。”
“就这些吧,”吕昭递给张辽一枚栗子,“栗子吃多了上火。”
甘宁:“……”你都吃了一盘了!我现在就很上火!
张辽:“……”捏着栗子,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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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迅速搞定甘宁后,吕昭直接把他和他的兄弟们打包送去了汉中,并在他走前再三承诺,一定好好照顾他的父老乡亲们。
“你的老乡就是我的老乡!”吕昭言辞恳切,“我已在南阳择一山清水秀之处置办好田地房产了,他们只管拎包入住。”
我祖籍南阳,他们又不是。甘宁用手扶住额头,心想算了,这不重要,有地方住有东西吃,能好好活下去就行。
放下了老乡,他又想起一事,迟疑道:“粮食……”
其实甘宁想说的是,刘表会不会不满吕昭收下了抢他粮食的锦帆贼。
“这个好办,”吕昭大气地挥挥手,“我亲自把粮食给景升公送去,少了的给他补上就是了。”
刘表心里肯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怀疑吕昭早就跟甘宁暗通款曲互有勾结,两人合起伙来坑他。但他非常需要这批粮食,只要吕昭能把粮食送回去,他就不会多说什么。
仔细算算账,两人之间的矛盾早不止这一处了,抢南阳他都能忍,一个甘宁还不至于逼得他翻脸。
甘宁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正色道:“谢君侯赏识,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送走甘宁,了却了一件大事,吕昭瞬间感觉轻松许多。
她给了老乡们几天的时间收拾行李,置办物件,自己则在黄祖的陪同下,与张辽和郭嘉携带剩余的粮草,亲自去了一趟江陵,拜访刘表。
刘表正发愁治下百姓们吃饭的问题,见吕昭亲自来了,还把被劫走的粮草送了回来,登时大喜,赶忙设宴款待。
两人皮里阳秋地交流一番,吕昭夸赞刘表勤政爱民,宅心仁厚,刘表恭喜吕昭又得一员猛将,如虎添翼,气氛一派祥和。
吕昭刚走,刘表的脸色就变了。他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宇间盈满愁色,长叹道:“南阳、汝南二郡,乃天下最富庶之地,加在一起能抵一州之力。吕奉先若再拿下益州,这世间可还有能直撄其锋的人物?”
“而今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