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越发不知卫瓒是什么反应。
他到底是让人挑起了少年的情思。
却又因着种种心思,竟是不知所措、魂不守舍起来。
攥着衣袖忐忐忑忑,叫知雪添了好几遍的茶。
第四回时,知雪抱着茶壶进来,便撇了撇嘴:“你这才沾了沾嘴呢,连凉都没凉。”
沈鸢拿起杯看了看,果然没喝几口,连杯壁都是微烫的。
这才讷讷“嗯”了一声。
复又低着头看书。
知雪见他在枕戈院住了这许久,心里头便已猜得透亮明白了,只眨了眨眼睛,咳嗽了一声:“公子,今晚咱们做青虾卷,要不叫小侯爷过来吧。”
沈鸢犹是嘴硬:“叫他做什么。”
知雪就在那忍笑,鬼鬼祟祟说:“他不是爱吃么。”
沈鸢轻轻在脑门上拍了一下,说:“做那怪模样做什么。”
却不说叫她去,又不说叫她不去。
隔了好一阵子,还是那少年人的懵懂心思占了上风,才耳根透出一点红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知雪鬼灵精似的一笑,就高高兴兴去了。
临到门口,跟照霜对了对眼神。
照霜叹了口气,却还是用眼神示意她去。
小姑娘就一溜烟跑出去,隔了阵子,又蔫头巴脑地跑了回来。
沈鸢见知雪小心翼翼回来了,却是只敢探了个头在门口,便知道不好,隔了老远喊她一声,说:“进来。”
便见知雪拢着袖子,气馁道:“枕戈院那边说,小侯爷临时出去办差了,走得有些急,说是一两天就回来。”
说着,把袖子里拢着小兔子球放在桌上,眼巴巴说:“特意把这个留给您了。”
沈鸢拎起来一看,那小兔子球一脸认真乖巧的神色,手上还抱着个红玛瑙的小螃蟹,拿线缝在上头,做得活灵活现,连知雪这样的小姑娘瞧了都觉着憨态可掬。
手艺又是精进了好几分。
不知道还以为小侯爷改行做了绣娘,从今往后就打算卖兔子为生了。
沈鸢将那兔子球摆弄过来,又摆弄过去。
说不出心里头的滋味儿,半晌没说话,只垂着眸说:“随他去。”
“小侯爷日理万机,一两天的办差,难不成还指着他过来给我请安么,给个玩意打发着,都算对得起我了。”
说着将那兔子球一扔,本是往床上扔,这下不知怎么没扔准,就滚到床底下去了。
沈鸢也不在意似的说:“你出去罢。”
知雪便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知雪还是放心不下,从窗往里头望。
瞧见她们家公子正撅着,在床底下找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