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一早便让那一句屁股包闹了个大红脸。
卫瓒笑了又笑, 到底将那一小碟变了形的寿桃包抢来吃了。
其实味道是好的,长寿面的味道也不错,只是闹了这样一个乌龙, 沈鸢一早便让他气着了,见他是生辰又发不出火来,只闷着瞪他。
卫瓒让他一瞪, 又忍不住想起那几个寿桃包的形状来了, 越发想笑。
之后专去宗祠行了礼, 宴席前去侯夫人处请安时, 这两人还是神色古怪,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
侯夫人见沈鸢这样, 便笑着问他:“你俩这神神秘秘的,又是怎么了?”
沈鸢便光明正大剜了卫瓒一样,想着屁股不屁股的, 也不好光明正大讲给长辈听, 只温声说:“无事。”
他说没事, 卫瓒自然也不开口, 光明正大在那儿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听了这一早上的热闹, 小声在侯夫人耳边嘀咕了什么。
这会儿侯夫人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下怕是全府都出了名了。
沈鸢的面色越发红了, 只紧紧攥着衣袖,又剜了卫瓒一眼。
侯夫人只瞧着卫瓒道:“你这张嘴,迟早要将人给讲跑了。”
卫瓒不服气握着沈鸢的手, 一本正经说:“你只问问我沈哥哥, 舍得跑么。”
沈鸢只将手抽回来, 淡淡说:“我又不是舍不得你,你得意什么。”
卫瓒说:“那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走了。”
侯夫人闻言便一笑。
倒是边儿上侍女都红了脸,不好意思见他们俩这样明目张胆的谈情。
沈鸢这才品出这话里头打情骂俏的滋味儿来,半晌红了面孔,低着头将茶吃了两口,见屋里头一群人都在笑,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一声:“姨母。”
他喊姨母的时候格外可怜,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侯夫人实让他这口气喊得没法子,忍不住笑着说:“好了好了,没人笑你。”
又故意一本正经叮嘱左右侍女说:“都不许笑,可听着没。”
这样一说,沈鸢倒更不好意思了,疑心是姨母在逗他,又没法子确认。
就在这会儿,正碰上外头靖安侯来了,见着沈鸢,几分局促、几分和蔼一笑,喊了一声:“折春。”
沈鸢见着靖安侯这神情,就晓得姨父还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只起身作揖,温声说:“姨父安好。”
靖安侯忙道:“你身子不好,且坐着、坐着。”
沈鸢便坐回去。
靖安侯目光又移到卫瓒身上,见他还在此处大模大样坐着,便扭曲了神色,冷声道:“旁人都忙你的事,你倒在这儿没事人似的。”
卫瓒便“哎”了一声,好声好气说:“那父亲待我怎样?”
靖安侯说:“你还不去滚前院等着客人么?”
卫瓒叹息:“我这寿星,连口茶也不能舒舒服服地喝。”
说着,就抓着沈鸢的衣袖要走。
靖安侯又竖着眉毛瞪他:“你走就走,你抓着折春做什么?”
“你这么大人,倒是不会自己走路了?”
沈鸢刚要开口。
卫瓒便当着靖安侯的面儿,将沈鸢的手一抓,理直气壮地说:“今儿还就不会了,找我沈哥哥教一教。”
理直气壮出去了。
留下一个靖安侯怒发冲冠,险些撸起袖子追人去揍,让侯夫人一句话给拦着了。
侯夫人笑着指了指窗外,说:“你先瞧一瞧他们再说。”
靖安侯只从窗口往外瞧,见两个小子没走出几步去,沈鸢便轻轻瞪了卫瓒一眼,显然是有些恼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