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现这样的景象。
离开的人汇聚到小小的12号报告厅,本来空空荡荡的座位逐渐坐满。
来晚的人过来时,发现里头一个空座位也没有了,不少人甚至坐在台阶走廊上。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盛殊笔下的式子。
精妙而富有创新性的思路,让人有一种,“竟然还可以这样”的感觉。
这一场论证早已超出原定的报告时间。讨论声丝丝缕缕。
“你觉得……他能成功证明吗?”
“我期待能够亲眼见证历史,只是……不好说,我不敢断言。”
“数学本就是聪明人的玩具,数论更是如此。我看过他的论文,他很聪明。但是,太年轻了,年轻到不可思议不是吗?”
柯利弗听着身边人的低声讨论,心想:是啊,太年轻了,如果这些人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刚刚高中毕业,恐怕更会惊掉下巴。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导师开组会,拉着我们一起看直播在]
[总感觉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佩服盛殊,但是……要证明周氏猜想真的太难了]
谭家。
谭均卓望着不断飘过的弹幕,丧声丧气问:“爷爷,如果盛老师没有证明出来会怎样?”
谭均卓是个数学白痴,在遇到盛殊以前,对数学满满的只有抗拒,自然不会知道周氏猜想是个什么玩意。但从这些满屏的弹幕中,他知道盛老师在做一件很难、很难的事。
他并不明白,盛老师为什么要冒险,去做这件事。
谭教授没有答话。
旁边的谭温砚微微侧头,缓声说了一句似乎与问题不相干的话:“媒体用嘴做科研。”
媒体用嘴做科研?谭均卓有些摸不着头脑。
谭温砚重新看向屏幕里的少年。
学者用大脑跟双手做科研,媒体用嘴做科研,谁更能带节奏不言而喻。
这一刻,被世界所注目的盛殊,如果失败了,他将面临的中伤和诋毁并不难想象。
不要太对媒体人的职业道德抱有期待。
为国蒙羞、傲慢愚蠢,这些词汇还是算温和。
更难听的话恐怕还能更多。
何况……盛殊身份本就敏感,即便从娱乐圈脱离而出,也会天然的比他人更容易收获目光。
又一次写满白板后,盛殊的笔停住了。
众人耐心等了几秒,发现滞住的笔仍没有动作。
窃窃私语声大了不少。
为什么停下了。
卡顿了吗,只能到这里了吗?
台上的少年久久没有动作。
柯利弗见他如此,遗憾地摇摇头。
可以预见,这一次的失败将会在少年心底刻下难忘的阴影,日后谈起他,业内恐怕总少不了诸如,“国际数学家大会上,那个狂妄愚蠢的失败者”这样的评价。
但没关系,他还年轻。
经由这次教训,总能收获些什么,日后他能变得更稳重些。
直播间的传播之下,盛殊要证明周氏猜想的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蔓延开。
期待的、幸灾乐祸的、诅咒的……
无数的情绪,总而言之,伴随着世界各地人民对他的认识、了解到他此前做过的事,系统页面中,积分在缓慢而稳定的增长。
积分本就逼近千万大关,有了这一波增长助力,终于突破千万。
他紧了紧手中的马克笔,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么短的研究时间,证明出周氏猜想可能性近乎为0。
他在等这一刻。
在世界的舞台上,收获世界的目光,攫取每一分每一毫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