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乱葬岗。
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萧子殊将沈遂护在身侧,沉声对同伴道:“小心,这里不对劲。”
沈遂放出纸豆豆,让它带路去找林淮竹。
纸豆豆像是感应到什么,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它蜷缩在沈遂掌心,好半晌才用小短胳膊指了一个方向。
沈遂朝萧子殊看去,“听它的,它来过这里,知道人关在什么地方。”
萧子殊扫了一眼小纸人,目光宛如有实质。
说实话他不信这小东西,毕竟这是鬼修才能弄出来的,谁知道它跟乱葬岗那只鬼有没有什么瓜葛?
但雇主信它,萧子殊没证据前不好多言,回头跟同伴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会意后便率先走进入口,萧子殊带沈遂不紧不慢地跟上,另外那人断后。
走了不足五丈地,纸豆豆抖得更明显了。
沈遂问,“就在这里?”
纸豆豆不能言语,小幅度点了一下头,然后摇头,随后又点头,最后指向一个石碑。
那石碑长约一丈,上面没有铭刻任何文字,看不出什么时候立在此处,碑石裂痕如蛛网般爬满,一副随时断裂的模样。
萧子殊虽看不出碑文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隐约觉得不对,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他手中的灵剑突然华光乍现,吟吟作响。
萧子殊眸子一凛,持紧长剑提醒道:“小心。”
他话音刚落,乱葬岗天色骤变,狂风大作,乌云遮日,漫漫飞沙,能见度很低。
脚下震动不止,像是有什么巨物在移动,不消片刻地面自两边裂开一道绵延数米的裂痕。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裂痕之下扑面而来,地宫深不见底,仿佛通往十八层地狱似的。
不等所有人探究,一道玄天锁链破土而出,缠住沈遂的脚踝。
萧子殊反应极快,猛地扣住沈遂的手腕,免得他被锁链拽下去。
萧子殊刚抓住沈遂的手,对方忽地转头,露出一排鲨齿般锋利的尖牙,面色狰狞地朝他咬来。
萧子殊一时不防,看到这张青筋毕露的可怖脸,下意识便松开了手。
等沈遂被拖入地宫,萧子殊才反应过来,刚才是着相,中了鬼修的幻术。
他想跳下去救人,地宫的入口却合上了。
萧子殊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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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遂脚踝扣着一条海碗粗细的锁链。
那锁链如烧红的烙铁,烫在沈遂皮肉滋滋作响,他就像厉鬼手中的一线风筝,被对方操控着朝他跌去。
厉鬼那只骨节嶙峋的大手扼住沈遂脖颈,黑色的尖利指甲一点点刺入沈遂的皮肉。
血香刺激到了厉鬼,他双目猩红,瞳仁缩成针尖般,眸底皆是贪婪之色。
沈遂双腿悬空,被厉鬼掐着脖几乎不能呼吸,面颊涨得通红,几欲滴血。
就在厉鬼要拧断沈遂的脖子,后背生风,一簇微弱的鬼火在他身后燃起。
厉鬼不需回头,只是抖落一下,便轻松将那簇火熄灭。
趁着他那瞬的分神,一直隐于角落的林淮竹跃身而起,蹬上溶洞岩壁,借着这个力道一个回旋踢,正中厉鬼那只掐着沈遂的手臂。
厉鬼后退半步,恼怒地抓住林淮竹的脚踝。
他力道极大,直接将林淮竹的踝骨捏断。
林淮竹的脸瞬间白了,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沈遂这段时间被秦红筝喂了这么多丹药,再加上凝髓露塑骨,以及自身的修炼,他的身体素质跟过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咬紧牙根,眼白暴起根根血丝,从荷包艰难地掏出佛门舍利,照着厉鬼的眉心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