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着沈遂的四肢百骸,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姬溟阴见石室只有沈遂,眸底爬上阴鸷之色,她瞬间移到沈遂身旁,掐在他细白的脖颈。
沈遂整个人被姬溟阴拎起,喉口泛上一股腥甜,胸口涨到发痛。
“怎么就你一人,他呢?”姬溟双目迸射毒辣狠戾,再也不见任何笑意。
沈遂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字,窒息感笼罩住他。
一墙之外,林淮竹声音传来,“我在这里。”
姬溟阴眼眸闪了闪,而后森然笑了起来,玄色的天然石壁立刻化作齑粉。
未消的余势如割喉的尖刀,擦着林淮竹的面颊、脖颈而过,留下数十道细细的伤口。
姬溟阴一身肃杀鬼煞之气,沉着脸冷笑朝林淮竹一步步靠近。
床旁的孤灯被这不寻常的疾风吹得明灭不定,落在姬溟阴原本就阴沉的面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瘆人。
姬溟阴冷冷勾起嘴角,“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们只隔着一墙,姬溟阴却没感受到林淮竹的气息,这七岁的小崽子只怕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林淮竹跌坐在地上,身形狼狈,面容却冷静,“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说话间再次震了起来,一道冷戾的声音响彻洞府——
“姬溟阴,你若是敢伤我儿,我秦红筝起誓,上穷碧落下黄泉,必定将你抽筋剥骨,挫骨扬灰。”
听到是秦红筝的声音,沈遂眸子动了动,想喊她一声,又怕惹恼姬溟阴。
林淮竹看着姬溟阴难看的面色道:“他们人多势众,你很难带走我们俩一起突出重围,我愿意跟你走。”
“谁说的?有你们在,我看谁敢轻举妄动?”姬溟阴并不上当,她一手拎起一个。
一道天光突然洒下,不知是谁劈开了洞府,藏匿在暗处的鬼奴还来不及出声,便被剑气斩杀。
“遂儿。”
一身红衣的秦红筝手腕缠着一段长绫,从洞府的裂痕处翩然而下。
她抖动手腕一挥,长绫便化作蛟龙,口中发出阵阵龙啸,咆哮着朝姬溟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