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师兄染了魔气,至今昏迷不醒罢?”
官代君挥开苍竹的手,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冷道:“看你平日狂妄骄傲,我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原来你不过是那魔头的狗。”
“他被镇压几百余年,你还心心念念你的主子,真是一条好狗。”
这已经是官代君想到最能伤的话,没想到苍竹听来却毫不生气。
“你不用吃他的醋,我不过是欠他一个人情,借着这次机会还了罢了,魔界的事我才懒得管。”
见苍竹态度轻狎,官代君更是怒火中烧。
吃这魔头的醋?
简直可笑!
苍竹忽然问,“想不想救你师兄?”
官代君冷嗤一声,铁石心肠道:“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看着官代君莫不在乎的模样,苍竹挑起嘴角,“那再好不过了,正好重九楼醒来要用一具身体做器具。”
重九楼就是被镇压在灵霄峰的魔界至尊,是苍竹的亲兄弟。
官代君眼眸动了动,脑海浮现出银术躺在守虚殿中的模样,指尖掐紧。
苍竹凑近官代君,“怎么舍不得?”
官代君别过脸,仍是那句话,“关我什么事。”
苍竹盯着他的脸,不放过每个神色,“你要是不舍,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
官代君难得脑子活络,咬牙怼道:“你会按什么好心?你要真想放过他,一开始就不会找上他。”
苍竹悠然道:“我确实没按好心,你既不关心他的死活,那这事就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也别管我对他做什么。”
官代君呼吸急促两下,“我当然不关心他的死活,更不关心你搞什么鬼。但别牵扯到我,别让人查出他是因为云梭出的事,当初我送他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苍竹打了一个哈欠,“困了,回去睡觉。”
官代君恼了,跟在苍竹身后,“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我做什么?”
苍竹停下来,转过头脸上毫无笑意,“我要一命换一命。”
官代君如被人掐住咽喉,鼻翼极快地翕动了两下,“你要我的命?”
苍竹摸上官代君的脸,“我哪里舍得,我要另一个人的。”
他俯身贴在官代君耳边说了一句。
官代君瞳仁缩了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苍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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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霄峰沈遂便去了守虚殿,看到床榻上的银术,他吃了一惊。
银术双目紧闭,唇色乌黑,清俊的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色瘢痕,看起来很是可怖。
半晌沈遂才吐出言语,“你怎么不告诉我,银术师兄伤得这么重?”
林淮竹答道:“我说了。”
沈遂:“你说什么了?”
林淮竹:“我说他由尊上照顾。”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若是不严重,尊上不会亲自照顾。”
沈遂真服了,没再搭理林淮竹找道晏问了问银术的情况。
自魔障林出来银术一直昏迷不醒,道晏用了各种办法想将他体内的魔气引出来,但效果甚微。
虽然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染了魔气,但都没银术这么严重。
道晏将他的经脉都封住了,免得魔气侵入脏腑,到时更难以拔除。
银术是沈遂在灵霄峰第一个结识的,他这人看着冷冷淡淡,实际却很有责任心。
看他这样沈遂心里也不好受,救了一个凌道卿,不成想搭进去一个银术。
从守虚殿回来沈遂开始翻找医书,还给秦老谷主送了一封信,想他来玄天宗一趟,看有没有办法治银术。
林淮竹看着沈遂拧着眉翻书,给他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