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方,纯粹是为了接琴酒才来的。
琴酒的行踪有多难得知,这分明是让他去怀疑琴酒。
浅粉色的眸子露出了冰冷的神情,神代以知轻轻哼了一声。
然而在拉开车门后,瞬间回到乖巧听话的温柔表情,弯起眼睛对坐在车里的男人说道:“我回来了,哥哥。”
琴酒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车坐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了一只眼睛,露出了墨绿色的瞳孔,然而在听到称呼后,两只眼睛全部睁开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只是出去一趟,神代以知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青年经常会利用一些机会故意朝他撒娇,当然这件事神代以知自己大概都不会承认,但琴酒多数情况下还是会纵容对方的。
今天显然不太一样,更像是因为什么事产生了动摇,而向他索取安全感。
“结束了?”他难得关心了一下警察的工作。
“还没,他们还在排查凶手,我提前离开了。”神代以知抬起头看着琴酒,眼睛湿漉漉地就像是某种小动物一般,让人觉得再不去安抚一下就有些不礼貌了。
想到前几天向BOSS汇报任务,当时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也在,离开的时候特地叫住了他,告诉他:“溺爱是没办法让小朋友成长起来的。”
琴酒当时只对她说了句别多管闲事。
虽然不愿意搭理贝尔摩德这种神秘主义者,但对方特地叫他说的话琴酒还是回去仔细考虑过的。
最终结论还是贝尔摩德就是在说屁话,他对神代以知的确是比较宽容,但哪里就到了溺爱的程度。
琴酒啧了一声,伸手在神代以知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冷淡地说道:“开车。”
“好哦。”神代以知立刻答应下来,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还穿着他的那件外套,即便不合适也没有自作主张地脱下来,“GIN哥要去哪里?回家吗?”
看,他教的明明很好。
“嗯。”
*
在约好的车站附近接到了神代以知,松田阵平注意到对方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嘴角比往日还要高了两度,看到他就很开心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阵平,今天辛苦你了。”
“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松田阵平支着下巴打量他,他认识神代以知这么久,还是难得见到他这种状态。
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他每天都以为神代以知要被繁重的课程压垮了,整天无精打采恹恹不乐的样子,还很容易被吓到。然而对方的每门课成绩都十分优秀,毕业的时候是他们那届的第二名。
“今天研二要出院,当然算好事了。”神代以知笑眯眯说道。
松田阵平有些可疑地看着他,神代以知也转过脸和他对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直到把松田看得有些耳热,揉了揉鼻子转过脸去。
米花最近连着下了几天的暴雨,今天终于放晴了。白天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晚上就开始电闪雷鸣,松田阵平忽然想起了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最近晚上睡得好吗?这几天雨下得很大,我昨天都很晚才睡着。”
说着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前几天他好像发现了神代以知害怕的东西,又不好直面去问,神代他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特别要面子,只能这样迂回地暗示一下。
他还没怎么见过害怕雷声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思来想去也只有像当年诸伏景光那样,在他身边陪着他。
神代以知咳嗽了一声。
这几天他睡得都挺好的,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应该努力克服恐惧,但是有人陪真的很快乐。
“是吗?晚上也有下雨吗,我没注意到欸。”神代以知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