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距离,躲闪也不会有太大的幅度,他只要稍微伸手,还是强行捏住了神代以知的下巴。
力度让神代以知被迫抬起了头,露出了精致的面容。冲田白野的手指顺着他的轮廓抚了下来,眼睛,鼻尖,嘴唇,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又不像是在看他,仿佛在越过他看着别的人,看着什么很遥远的地方,有着什么秘而不宣的特殊意味。
“抱歉。”他并没有说是因为什么而道歉的,“来,和我出去吧。”
“放我走吗?”神代以知问道。
冲田白野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走吧。”
神代以知拒绝了冲田白野伸出想要扶他的手,自己支撑着站了起来。
神代以知出去后才回过头去看刚刚关押自己的是个什么地方。
注意到他没有立刻跟上,冲田白野颇为善解人意地打开了室内的灯,原先只能从门缝中透出的光看到一小块视野,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那是一间鸟笼,用不知道是玻璃还是水晶封闭起来的玻璃牢笼,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晰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的光芒,华丽到让人有些反胃。
其实并不能这么说,这个笼子传递出来的,是一种极端圣洁的意味,就像是注视着人类的天使,清澈又干净,令人窒息。
想到自己刚刚是被关在那种地方,让神代以知觉得有些屈辱,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很讨厌。
“走吧。”冲田白野抬手关上了这个房间的灯,不适的感觉略有消退。
神代以知猜想那个房间里说不定是有什么心理学方面的暗示物品,组织里有这种东西倒不会很奇怪。
说起来这个东西给他的感觉,有些像舒尔金。
是一种年轻却又苍老,单纯到充满恶意的纯粹感。
从那个房间出来,并不是走廊,而是另一个套间,像是什么实验室之类的地方,所有的仪器,包括墙壁都是纯白的,冷白色的灯光照在前进的路上,只有身边的冲田白野穿了一身黑色,就像是准备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这边。”冲田白野说道,引导着他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更加地令人不适,装修风格和刚刚去过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房间的正中央放着几只实验用的小白鼠。
实验室总会有这种东西的,但这里的东西显得尤为的邪恶。
那几只小白鼠几乎没有身体完整的,缺少了四肢,或者下半身,甚至缺少了头颅的实验用小白鼠,都安详地活在这世上。
“很神奇吧?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冲田白野露出微笑,他的表情总算是变得生动起来了,“人类或许也能做到呢。”
神代以知抿着嘴,眼前的一切让他生理上感觉到了不适:“恶心。”
他从来没刻意了解过组织究竟是在为了什么目的行动的,但这么多年不可能完全没有认知。
他知道组织在研发药品,像是他听说过的“银色子弹”,宫野夫妇去世后,组织培养了他们的遗孤,希望她能继承其父母的研究。
“会有这样的想法也难免,毕竟我也是行动组嘛,对这些东西接受度也就那样。”冲田白野认同地点了点头,走到了那个恒温箱的旁边,按下了其中的一个按钮,里面的灯立刻灭掉了。
小白鼠一开始还像最初那样安静,忽然像是发觉了什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只是拖着那样残缺的身体,它们都无法跑动,最终随着恒温箱中的氧气耗尽,挣扎了几下全部死在箱子里面。
即便是缺少了重要的器官仍旧在苟延残喘,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人夺走了重要的性命。
神代以知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很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