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宫道前一旁林立的屋舍中, 秦予狠狠推开了贺阑,阴冷的瞪视着,还一边嫌弃一般擦了擦嘴角。
贺阑用拇指抹去唇边被咬出血, 眼神也有些凶狠, 嗤笑一声道:“干嘛?你不喜欢了?两个月前,不是还喜欢的紧吗?”
秦予表情阴冷, 转身就要飞走, 却还是被贺阑一把擒住,几乎是死缠烂打的纠缠招数, 一时间秦予竟真的挣脱不掉。
突然拉扯间一本册子从贺阑的怀中甩飞出去,摊开在地。
羞人的画面立即映入眼帘, 秦予脸色一沉,转头怒瞪擒住他的贺阑。
贺阑流氓一笑, 就着擒住人的姿势, 从后面把人往墙上一抵, 还暗示性十足的磨蹭。
几乎是咬着秦予的耳垂道:“你没看错,老子正研究呢, 研究着怎么用在某个不告而别, 用完就丢,翻脸无情的混蛋身上。”
秦予瞳孔紧缩,却并不开口。
贺阑却仿佛被他的表情激怒一把,一把擒住他的下巴,还想吻上去, 可是被秦予扭头避开。
贺阑语气也变得狠厉起来,“躲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想甩了我是吗?还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子川, 在你眼中我算什么?”
“别人不搭理你, 就该有这个自觉。放手,我还有正事要办!”秦予开口道。
“我是先接的任务,你是后接的,你接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同一个任务,可以一起督办吗?就这样你还单独去找战渊,也不找我?”
贺阑说着来气,却被秦予找到了可乘之机,瞬间脱身。
秦予:“什么时候起,东厂和锦衣卫可以一起督办了?”
此话一出,贺阑呼吸一滞,没错,锦衣卫和东厂都是针锋相对的存在,可是他们不是啊,他们原先是好兄弟,现在是……
贺阑没有再试图擒住秦予,只是瞪着秦予,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秦予的态度,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似的,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吗?
秦予道:“你追来是想要那些资料,我们东厂也没想要独吞,等义父审查完了,你们派人去东厂讨要便是。”
贺阑顿了顿,就看到秦予毫不犹豫的飞身离开。
贺阑气的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谁他妈的是想要资料了!”
东厂,秦予将所有整理好的资料都交到了郑唯的书案上,书案上笔墨纸砚十分常见,唯一突兀的是一支陈旧的梅花簪,此刻正静静的摆在锦盒中,放在砚台旁。
“义父,都在这里了。”
郑唯乃东厂厂督,秦予的义父,但是实际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加上也是练武之人,脸上几乎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眸沉淀着阅历沧桑。
“你怎么分析的?”郑唯出声问道。
“他做过的事情太多,蛛丝马迹留下不少,想要挽救,无力回天。”秦予直截了当的说道。
郑唯揉了揉眉心,道:“果然不能小看了皇上,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江望,还让霍风冽来了一个回马枪,还真是……打乱了全部的计划呢。”
“皇上是不是已经猜到?”秦予问道。
郑唯道:“皇上猜没猜到,都会小心谨慎,他吃过太多的苦,绝对不会愿意冒险,只可惜……霍风冽那边怎么说?”
“就算战渊拿孩儿当兄弟,也会为了大周的安宁对孩儿多一分谨慎。”秦予道。
郑唯点头道:“无碍,他这样刚刚好。对了,他真的要成亲了?还是跟柳家公子?”
秦予脸上的冷凝少了几分,“嗯,他们很配。”
郑唯好似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又问道:“我见你回来时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