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飞鸟司的人都没有察觉到半分不对。
如果没有果戈里背刺的话。
西格玛听了果戈里模糊的描述,感到不对劲,和中岛敦及武装侦探社一碰,发现飞鸟司身边只有一个费奥多尔,他立刻警觉起来。
这才有了涩泽龙彦来找他的事情。
“敦君明天就回到横滨。”涩泽龙彦说。
飞鸟司一僵,他完全没想好怎样面对敦,
也为他们紧张兮兮的误解感到无奈,为费奥多尔澄清道:“陀思先生只是收留了我,是他在安慰我,他没做什么。”
涩泽龙彦语气危险:“你喜欢他?”
飞鸟司怔松,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确依赖陀思先生,感激陀思先生,自私地想要陀思先生永远不要离开他,但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因为——
“我……没有资格喜欢陀思先生。”
这里的陀思先生是个好人,而他是个卑劣的杀人犯。
不止陀思先生,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一个人,更没精力去喜欢谁。
之前因为任务让他们和自己恋爱,已经很亏欠他们了,难道还要继续麻烦他们吗?
而且他知道现在自己状况有多糟糕,他完全是在不断地索取安慰,根本无法正常恋爱。
他没想过和陀思先生恋爱,只要陀思先生愿意摸摸他的头就好了,愿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就足够了。
涩泽龙彦失望地说:“我讨厌你现在的眼神。”
突然被这么说飞鸟司不知所措,只能转头错开视线。
涩泽龙彦一挥手,用了某个异能,一面冰镜出现在飞鸟司眼前。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吗?”
在镜子里,飞鸟司看到自己虚弱的脸,嘴唇苍白,眼睛也远没有失忆后第一次照镜子所见到的璀璨,他像个下一秒就要呼吸停止的病人。
可难道要他兴高采烈的吗?
飞鸟司做不到,也不觉得自己状态有什么不对。
“即使被控制,受制于人,你也从不会放弃希望,眼底有反抗的火苗。”
涩泽龙彦诉说着,提起飞鸟司被系统控制的时期。
作为初恋,他见证了飞鸟司状态最糟糕的时候,也见证了飞鸟司在发现浓雾可以暂时剥离系统后,欣喜若狂的眼神。
涩泽龙彦看着飞鸟司努力挣扎着摆脱系统的控制,看着他在一点点寻找反制系统的办法,日思夜想,然后克服恐惧,放弃与弟弟相处的时间,奔波于欧洲各个异能局,与系统虚与委蛇。
纵使被系统监听内心,被逼着完成攻略任务,他也能千方百计地绕过系统暗示其他人,蒙骗系统,破坏任务。
明明离开系统,他就失去异能,与普通人无异,但他却在努力反抗系统安排给他的命运。
反抗异能,反抗命运。
涩泽龙彦喜欢那样飞鸟司,为那样的光辉心驰神往。
如果不是飞鸟司的几次提醒他控制好感度,在恋爱期的时候,他就要忍不住要被飞鸟司彻底攻略,让一切计划都折在第一步。
以前的飞鸟司,即使同样因为痛苦的遭遇眼神暗淡,也从没想过顺从。
“但是现在的你,眼睛如同一潭死水,”
飞鸟司颓丧地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呜咽着:“可一切的根源都是我自己,我还能去反抗谁呢?”
死亡,已经是他最后的反抗了。
“费奥多尔君和你说了什么?”涩泽龙彦眯起眼,心底已经起了杀意。
费奥多尔算是他的友人,涩泽龙彦从他那里得知飞鸟司失忆又出现在横滨的事,作为交换,涩泽龙彦答应他不将过去事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