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来。”
为了雍王不被牵连,她再回去那个囚笼又如何?
只是被伤过的心,到底是不能恢复如初了。
纪允昭,得到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你真的会欢喜吗?
……
“圣上!”
彼时李元达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疏,却有近侍匆忙前来回话,语气里加了一万个小心,弓着身子,小意道:“那位乘了一顶小轿,在宫门外求见。”
“那位?”李元达放下手中奏疏:“哪位?”
内侍略微踌躇几瞬,方才低声道:“从前,华光殿那位。”
哦,李元达反应过来。
被救出宫的心灰意冷的珍贵妃啊!
“邓氏不是死了吗?是谁吃了雄心胆大包天,诓骗到朕头上来了?”
李元达低下头,重又捡起案上奏疏:“拖出去杀了。”
内侍显而易见的一怔,欲言又止:“圣上,那可是……”
那可是曾经被您捧在手心上的贵妃娘娘啊!
李元达闻声再次抬眼,却不提贵妃,只随手一指那内侍,淡淡吐出一个“去”字,旋即便再度低头。
那内侍尤且还没反应过来,内侍总管已经向左右丢了个眼色过去,只是无需周遭侍从拖拽,那内侍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东西。
多少人想在御前侍奉而不得,他却因为一念之差,稀里糊涂的被赶了出去……
内侍脸色惨白。
内侍总管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小兔崽子,圣上的吩咐你都敢不听了?亏得今天圣上心情尚佳,不然你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吩咐将这内侍送去浣衣局打杂,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内殿之中。
当今天子近来威仪日重,别说是这些个年轻的内侍,就连他这个贴身服侍多年的,都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
……
邓琳琅此时孤身一人坐在轿中,素手掀起轿帘,露出细细的一条缝隙,她目光悲哀的看着那湛蓝的一线天空。
在宫外,她是自由的飞鸟,天地之大,随处都可栖息,如今再度被迫回到牢笼……
她颓然的将手放下,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流下。
远处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逐渐近了,更近了,是禁中来迎接她重入牢笼的宫人和内侍吗?
轿帘从外边被人掀开,邓琳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扯住衣袖从轿子里粗暴的拽了出去。
轿子落在地上,她被横梁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膝盖处传来疼痛感的同时,又被人从地上拉起,拖拽着不知往哪里去。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邓琳琅甚至于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人一左一右强拉着走出去一段距离,才惊怒不已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这么对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两个禁军装扮的男子都不作声,只提着她往行刑之所去。
邓琳琅艰难的挣扎了几下,然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千挑百选出来的禁军的钳制?
受控于人的悲愤涌上心头,她含恨道:“纪允昭这是什么意思?是他让你们这么做的?!算我错看了这个小人……”
这话还没说完,邓琳琅就感觉先前架着她的两个人把手松开了。
她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到了作用,当下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们是天聋地哑,听不见我说的话呢……”
一语未毕,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巨力之下,猛地摔倒在地。
先前钳制住她的禁军冷笑的程度比她还要深重:“你这贱婢,如何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看你是个女人,才要给你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