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陛下下嫁给我, 两家合二为一,强强联合,岂不美哉?
天可怜见, 这句话听到耳朵里, 别说是三皇子, 就连空间里的笋人们都短暂的呆滞了。
李世民木然道:“兄弟, 质疑刘彘, 然后成为刘彘是吧?”
李元达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 原地风化的三皇子终于回过神来了,一张脸憋得涨红, 强忍着愤怒, 替父亲拒绝道:“李节度使的美意,父皇只怕不能接受……”
李元达急了,谴责他说:“你这孩子可真是——你都没问, 怎么知道你父皇不愿意?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
三皇子:“……”
三皇子倍觉羞耻,同时也难免暗怀愤恨。
当着儿子的面侮辱他的父亲,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失礼, 更别说被他侮辱的那个人还是万人之上的天子了!
三皇子气的挠了一下屁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元达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他僵硬着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
人在足够弱小的时候,甚至于连愤怒都不敢过分的表露出来。
好在营帐之外传来的声响极大的中和了营帐内的诡异氛围, 马蹄声间门杂着风声,紧接着便是男人的说笑声和欢呼声。
三皇子丢下一句:“李节度使且坐,我去看看他们有何斩获。”便夺门而出,匆匆离去。
三皇子往外出,正赶上许景亨往里进, 俩人撞个正着,好在一个年轻,另一个身后还有侍从,才没闹出个双双倒地的笑话来。
许景亨就见这位年轻的皇子脸颊涨红,往常的装模作样也暂停了——依照他先前的做派,这会儿撞了人,怎么也该停下来温言说句对不住的,这会儿却是一言不发,便逃命似的跑了。
他心下狐疑,步入营帐之内:“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李元达放声大笑,笑完却没有替他答疑解惑,霍然起身,大步出门:“走,去看看他们都猎到了什么!”
西南多山,山中则多有飞禽走兽,今日诸多李氏子弟协同几位来使共同游猎,本就是存了几分展示肌肉的意思,怎么会不尽心竭力?
山鸡、野兔自不必说,狍子和野猪也不少见,然而表现最为亮眼的,还是李平。
他居然猎到了一头吊睛猛虎!
李元达闻讯去看,便见地上正倒着一只黑黄二色的老虎,打眼一瞧,约莫有五六百斤重的样子,四足无力的瘫软在地,嘴边有一丝血色痕迹残留……
再去看李平,身上却已经去了披风,脸上尤且带着荆棘划过的伤痕,一双拳头露出皮肉来,胡乱从披风上割了两条包上,隐隐的沁出血色。
李元达十分亲近的责备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许景亨马上喊了随行的医官前来。
“不碍事的,”李平笑了一下,牵动到脸上的伤口,嘴角随之一抽:“我一箭射中那大虫,见它应声而倒,以为是大功告成,下马去看,不曾想那畜生狡诈的很,居然装死……”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再看他身材魁梧,气度不凡,眼下是得到了节度使的赏识,难免要多多的丢几句夸赞出去。
李元达也出声赞了几句,继而又去看他别的收获,俱都是一箭致命,尤其是飞鸟,皆是正中双目,无一例外。
来此之时,他便仔细观察过李平的坐骑,同主人磨合的很好,可见是用心照料着的,从前受了两年冷待,却不气馁,仍旧苦练功夫,这种人不去提拔,又该去提拔谁?
李元达当即叹息出声:“如此勇武,可惜只是我的族侄啊!”
周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景亨便已经笑道:“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