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跟踪扶容,他知道扶容家在梧桐巷,他顶多是在梧桐巷蹲了一会儿,那能叫跟踪吗?不能!
可是扶容说他越改越差,到底是哪里改差了?
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他这个人本身就不讨扶容喜欢?
秦骛想起自己离开梧桐巷的时候,太子正好也过来了。
扶容看见他,和看见太子,完全是不一样的模样。
看来是他这个人的缘故。
秦骛脑中闪过昨天晚上,扶容和太子同游青羊观的场景,今天早上,扶容和太子一路说说笑笑的模样。
想到这些场景,秦骛就喘不过气来。
若是重生之初,秦骛是绝对想不到,扶容会和别人在一块儿的。
现在扶容真的跟那个废物太子在一块儿了,怎么办?
扶容一点也不在乎谁强谁弱,也不在乎他有没有改好。
他只是不喜欢秦骛这个人而已,他现在喜欢秦昭。
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秦骛就忍不住气血上冲。
扶容喜欢别人了,扶容喜欢别人了。
在知道,秦昭被下了药,可能和扶容之间有了什么的时候,他只觉得暴怒。
他那时掀翻了桌案,踢翻了香炉,满满的戾气。
如今,他知道扶容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扶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秦骛忽然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怆席卷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秦骛再也没有暴怒的戾气,也没有掀翻桌案的力气。
那天晚上,扶容不是说说的,他真的在往前走,他真的要把前世和秦骛都丢掉了。
扶容要喜欢别人了,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秦骛紧紧地握着拳头,竭力忍耐,忍耐到嚇哧嚇哧地喘着粗气。
他提起拳头,朝着肩膀上的伤口使劲捶了两下,嘭嘭两声。
冷静,秦骛,冷静,再想办法,还有机会。
可是这回,秦骛折腾扶容留给他的伤口,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感受不到疼痛了。
秦骛原本想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更加焦躁。
怎么回事?扶容留给他的伤口,这就好了?
怎么能这么快就好了?
忽然,秦骛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腰带,从腰带上拿出一把小匕首。
秦骛攥着匕首,朝着原先伤口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秦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仍旧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握着匕首,按在伤口里,转了一圈。
这下秦骛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痛感了。
扶容给他的痛感。
秦骛皱着眉,一手抓着匕首,狠狠地转动,鲜血涌出,浸湿他的手掌。
他却毫不在乎,另一只手快速翻阅经文,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做的诀窍要领。
过量的疼痛已经让他冷静下来了,秦骛在脑子里嘶吼,趁着脑子清醒,想办法,快想办法。
扶容和太子已成事实。
他现在只能把扶容和太子拆散!
若是放任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他们在一块儿的时间越长,相处越久,感情越深,到时候就越不好办。
扶容整天想着太子,他会发疯的!
所以他得趁扶容对太子还没有那么喜欢,赶紧采取措施。
最好能够一击制敌,让太子这个怂包废物,直接在扶容面前现出原形。
不能再拖拖拉拉的,要让太子自己显出原形,让扶容直接放弃太子。
天底下除了他秦骛,所有人都是怂包,所有人都配不上扶容!
他还有机会的。
秦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