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殿下身上好暖和。”
秦昭无奈:“扶容。”
扶容吸了吸鼻子,忽然掩着嘴咳嗽了两声。
秦昭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着凉了?”
扶容小声道:“有点冷。”
秦昭默了一下:“那就抱着吧,等会儿有人来得松开。”
“嗯。”扶容重又高兴起来,把冰凉凉的双手塞进秦昭的衣袖里取暖。
他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秦昭担忧地看着他,把他抱进怀里。
*
兴庆殿。
哐当一声,三枚铜钱从龟壳中掉出来。
秦骛拨了拨铜钱,低声道:“陛下,吉时已过,祥瑞消失,太子不必前往青羊观了。”
老皇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祭祀祥瑞而感到惋惜,还是因为及时派人喊回太子,而感到庆幸。
他转回头,语气不耐:“行吧,派人去太子府说一声,让太子不用去了。”
传话太监领命而去:“是。”
张天师及时捧着药丸迎上去:“陛下消消气,来一颗静心丹。”
老皇帝捻起小小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了。
他朝着秦骛摆了摆手:“下去吧。”
秦骛起身离开。
回到九华殿,秦骛吩咐属下:“明日派人去跟老皇帝说我病了,不去焚香。我歇几天,饭菜和热水都放在门口,没事别来前殿。”
属下们不问为什么,只是抱拳领命:“是。”
“扶容那边还要留意着,他那儿有什么事情,要随时禀报。”
“是。”
秦骛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正殿。
秦骛在外间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进了里间。
没有属下敢进里间,秦骛出门的时候,也没把窗户关上,现在风夹着雪花吹进来,纷纷扬扬,洒满半边屋子。
秦骛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走到案前,在案前坐下,继续摆弄他的铜香炉。
*
这天晚上,一过子时。
太子府的扶容和九华殿的秦骛,同时开始生病。
原本扶容早早地就睡了,他睡外间,太子殿下睡在里间,对外说是守夜,实际上是牢牢看住太子殿下,省得他出事。
天气冷,扶容裹着两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的正香。
忽然,他在梦里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失重感。
仿佛他掉下了悬崖,一个劲地往下坠,一直没到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扶容终于落了地。
可是在梦里,他也被摔得五脏六腑都发起疼来。
扶容一下子就被疼醒了。
他浑身都疼,扶容想,可能是白日里,他故意坠马,现在疼起来了。
扶容试着动一下手,结果他动动手指都疼。
他有摔得这么厉害吗?
真的好疼。
扶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的东西给推下去。
里间的秦昭睡得浅,马上就被他惊动了。
“扶容?”秦昭披起衣裳,走出来看看,轻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
秦昭点起蜡烛,这才看见扶容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
秦昭快步上前,在榻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扶容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上疼……”
秦昭俯下身,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没多久,扶容就疼得出冷汗了。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