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发脾气,只会一个人找处角落消沉待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理我’的气场。
季皊自闭了一个早上。
八点钟,原熠送人去学校上课,季皊全程面朝窗外,一眼都没有看他,就连下车关门时都比平时要更用力一点。
驾驶座上,原熠透过车窗看向那道逐渐走远的背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次是真把人惹恼了。
多亏了季皊那一头锤,要不然今天这75点好感度都不够扣的,这婚怕不是都得离。
...问题不大。
原熠冷静点了根烟,远远注视着季皊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既然没做,就还能狡辩。
就在他打算先回家想办法补救一下时,余光忽然扫见街对面的白色轿车,眉头不由一挑。
原熠拉长尾音‘嗯’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那辆白车,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方向盘,无名指上的银戒光泽闪烁。
资料还没到手。
不过......算了。
原熠发动车子,朝与家中相反的方向驶去,而后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裴放驾车跟上来后,冷笑着勾了勾嘴角。
今天他有血光之灾。
那别人也得有。
季皊一节课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时间刚刚好够用。
黑色轿车一路朝着没有监控的近郊开去,视野逐渐变得辽阔,四周渐渐荒无人烟。
找到合适的地方后,原熠停车开门,随手扔了堵在鼻子里的纸巾,纸巾上一点血也没有,纯粹就是用来装可怜的道具。
半分钟后,一辆白色轿车快速驶来,直直朝着等在车尾处的原熠撞了过去。
正常人面对这种突发的危险,第一反应要么是惊恐万状狼狈奔逃,要么就是原地不知所措,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车子闪电一般朝前疾驰而去,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不远处的男人撞飞,没有一点减速刹车的意思。
驾驶座上,裴放冷眼等着原熠的反应,然后他就看见原熠靠坐车尾,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
男人相貌实在优越,冷峻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明明皮肤很白,发丝和瞳仁却黑得纯粹又显眼,即便此刻他身周弥漫着淡淡的烟雾,裴放也能清楚看见他眼底不加掩饰的轻蔑。
“艹!”
裴放额间青筋暴起,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不信这家伙真不怕死。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白车已经距离黑车不到五十米,却依旧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眼见就要狠狠撞上黑车。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白车紧贴黑车的尾巴停下,中间只留了一丝的距离。
裴放玩了七年赛车,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他不敢撞死原熠,撞残却是无所谓的,这是在A市,裴家有的是办法解决问题。
前提是他真的撞到了人。
裴放惊愕失色地看着眼前的......原熠,不敢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车子撞到人的前一刻,他看见原熠随意用撑了下车尾的后备箱,身体轻巧跃起,就像计算好了时间一样,刚好落在了他急停的车子上。
此刻,男人半蹲在引擎盖上,借他的车子碾灭了快抽完的香烟,修长的指节微微屈起,敲门一下咚咚敲了两下前窗。
车子的密封性很好,裴放根本听不见原熠在说什么。
但不妨碍他从那似笑非笑的嘴型中看出两个字。
“下来。”
......
等季皊上完上午的课,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专业课的知识一时让他忘记了早上的气闷,走出校门时,季皊脑子里想得都是课上讲解的内容,直到他在校门口看见工作室的新成员何江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