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这个夏小少爷整天婚约婚约的,真当自己入的了楚家眼似的。”
“哈哈哈,孤儿院里冒出来的夏小少爷,真的假的还不好说——。”
那人笑着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什么,蓦地哑声,转头看去。
晏辞眼尾的细疤舒展,狭长眼型略显锋锐,嘴角依然挂着笑,眼神却带丝凉意。
“夏家可不是这么好议论的,诸位慎言。”
周围静谧一瞬,有人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听说夏家这个小少爷还爱找晏少你的麻——”
他朝晏辞方向觑了一眼,又忽的收声了。
晏辞身高腿长站在沙发边,温和斯文的皮仿佛嵌在了脸上。
夏稚年内心惊奇。
他之前就发现这个角落不断有人靠近,早料到会是这般场景,但是没想到——
晏辞这个黑芝麻汤圆居然帮他说话。
夏稚年发色略浅,在灯下显得格外柔软,琥珀色的眼睛透澈清亮,像干净不然尘世的璞玉,也像久居高位目下无尘的琉璃。
他沉默片刻,安静起身,任由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落在身上,转身出了宴会大厅。
晏辞盯住他背影,半晌,忽的牵了牵嘴角,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袖口。
指腹蹭过苍白手腕,带去一阵啃噬神经般的刺痛。
周围人散了,夏稚年瞥一眼还在和人说话的夏问寒,出了宴会大厅,往小花园去。
他前几天请假,没找到机会和主角攻说清他和晏辞的事,这次来楚家想当面解释清楚,但楚青笺跟在楚老爷子后面一直不得空闲。
天色已经暗下来,周围昏沉,只亮着几盏朦胧旖旎的灯,夏稚年逛了一圈想回去歇歇,忽然在不远处瞥见个黑漆漆的人影。
树影绰绰,人影模糊,他一下子想起医院那天,撞见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神秘年轻男人,被捉着手捂着眼好一通威胁。
……吃一堑长一智,先走为妙。
夏稚年转头就走,背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的尾音,低沉沙哑,旋即被掩饰成一声闷咳。
……有丝熟悉。
夏稚年做了两秒钟心理斗争,躲在一颗树后,缓缓探出个脑袋瞧去。
“夏同学?”
男生后背倚着墙,脸色泛白,衬衫袖口松开,露出的手腕皮肤冷白,上面蔓延着道道红痕。
像被克制不住的抓挠过似的。
“是夏同学吗?”
晏辞声音低哑,瞧着探出来的那个毛茸茸脑袋瓜,嘴角弯起一瞬,不急不慢的系好袖口,又问了一遍。
刚刚在大厅里,突然间涌起的酥麻刺痛席卷全身,来势汹汹。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皮肤,他的神经,像是记住了之前得到的温暖安抚,短暂的缓和了几天,便愈发渴望之前的触碰欢愉。
催着他去试探。
去掠夺。
晏辞单手撑了一下墙壁,闷闷的喘息,瘦削的身影在暗处显得有些虚弱。
“晏辞?”夏稚年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想起地窖那晚上,“你身体不舒服?”
周围太黑,发病了?
晏辞撑着墙站直身体,斯文动作里掺杂了几分无力,脆弱又不失矜贵,嗯了一声,声音温柔,“是有些难受,夏同学能来扶我一下吗。”
夏稚年:“……我扶不动你,你等着,我去找人。”
艹,这黑芝麻汤圆上回说话这么温柔轻和还是在地窖里,然后上来就给他打晕了。
夏稚年后颈痛觉神经蓦地活跃起来,转头要往回走。
“等等。”
晏辞叫住他,慢吞吞往前迈了一步,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