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把原主的东西还回去?
他要想不到办法了。
夏稚年脑袋钝钝的疼,耳边有点鸣音,看一眼紧闭的大门,抿抿血色浅淡的唇瓣,望着眼前的金属汤勺发呆。
“夏稚年。”
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拿走那只尾端单薄尖细的金属汤勺,手臂被握住,一道大力拽的他整个朝旁边歪去。
夏稚年愣了一下,杏眼睁大,呆呆抬头看去。
晏辞攥着那只汤勺,薄唇压平,声音轻和透着几分凉意,摸摸他脑袋。
“乖崽,乖一点,好不好。”
夏稚年:“??”
“什么?”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昨晚哭了好久,这会儿一说话嗓子涩涩的疼。
对面的夏问寒抬眼,无声起身,收走了桌上所有的金属制品。
夏稚年:“……?”
夏稚年难得有点无言以对。
他拿把汤勺能干嘛?
不过他们的意思他倒是明白。
只是抛开晏辞不说,等夏家发现小儿子身体被来历不明的人占据,现在对他有多好,之后就会有多厌恶。
夏稚年心脏抽了抽,胸口闷闷发堵。
“年年今天课先别去上了。”
夏问寒平淡出声,声音一如既往的稳,“晏辞,你要去就去,我带年年出去住。”
晏辞斯文回应,“我已经请过假了。”
夏问寒:“……”
“……哥。”
夏稚年左右看看,弱弱出声试探询问,“我、我能去上课吗?”
“你不能。”
晏辞扯扯嘴角,温和插声,“乖,你要之后和我一起去。”
夏稚年:“……”
夏问寒:“……”
.
白天的时候,夏父夏母来了,忧心忡忡,想看看小儿子情况。
夏稚年有些心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本不该施加在他身上的关切,不太说话。
之后他们离去,大门重新关闭,别墅里又剩他们三个。
夏稚年有些燥动,在房间里快步转悠。
这把他关在别墅里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然直接摊牌?说不准夏家找个道士贴几道符放一把火,原主就回来了。
卧室门半掩着,晏辞和夏问寒坐在一旁,夏问寒正给夏父夏母发消息,晏辞明显看出少年有些……焦灼,心不在焉的烦乱。
藏着什么,惴惴不安又急切似的。
这种不安在他下午睡了一觉,中途惊醒后愈发明显。
少年坐在被窝里,被子堆叠在腰间,额角挂着几滴冷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脸埋进掌心,轻轻打着抖。
他在不安。
在……害怕?
晏辞微微蹙眉,墨色的眸子微深,上前,拍拍他后背,声音温和。
夏问寒落后他一步,绕道床另一边。
“做噩梦了?”
夏稚年梦里两个世界交错,一会儿是爷爷奶奶,一会儿是原主和原主的父母,有些恍惚惊惧,呼吸艰涩。
抬起头,对上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晏辞。”
“年年,你……”
身后突然又另一道声音传来,努力平和温柔,但效果一般。夏稚年没看见他,恍然一惊,往后缩了缩,呼吸一滞。
夏问寒尽力缓和声音,狭长眸子里带着担心,“别怕,是大哥。”
……可他,不是弟弟。
夏稚年打了个寒战,指尖泛白,垂下头,不看他眼睛。
后背手掌温和安抚,他拽住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