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开眼,躲了一下没躲开,刚睡醒,胡乱抓了下,一口咬上去。
晏辞手指被咬住,笑笑,任由他咬着,缓声叫他。
“乖崽,起来了,吃东西。”
再不吃东西,一会儿又要胃疼。
“唔,不饿。”
夏稚年不想动。
他腰好疼。
全身上下像被拆开重组,又挨个碾压了一遍似的。
“不饿也要吃。”晏辞摸摸他脑袋,顺手揉头发,对这毛茸茸的触感爱不释手。
夏稚年:“……”
夏稚年猝不及防想起昨晚上,头发被拢住,怎么也挣不开的逼迫感,扁扁嘴,嗓子有些哑。
“我要剪头发。”
“剪头发?”晏辞稍稍挑眉,唇角弯一下,“其实留着也不错。
摸着手感很好。
夏稚年:“……”
夏稚年瞥他一眼,凶恶出声,“剪!”
少年气呼呼的,弄狠了就闹脾气,唇瓣瘪着,晏辞轻笑笑,温声道:“好,剪,先吃饭。”
夏稚年实在不想动,浑身酸疼,撑着力气说了几句,扁扁嘴,翻身背对过去。
“我想睡觉。”
“乖崽。”晏辞捏捏他耳朵。
夏稚年耳垂向来敏感,颤了一下,杏眼睁大,“别——”
没等说完,腰侧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扣住坐起来,下一秒,被轻松拎起,抱下床。
夏稚年:“……”
少年一脸不情愿,软踏踏的歪着,刚睡醒,身上温度比平时高一些,窝在怀里,暖融融一团。
晏辞温润微笑,“乖,不用你动。”
他把人抱去洗漱,再抱下楼,桌上摆着一盅海鲜粥,还有几个菜。
年糕团子软绵绵的,晏辞搁到自己腿上,抬手盛一勺,递到少年嘴边。
夏稚年累得慌,感觉完全没缓过来,眼睛随时能闭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间或打个哈欠。
像只绵软困倦的猫,懒洋洋的晃着尾巴。
晏辞投喂的十分高兴。
五年昏迷,他顾及年糕团子不爱打针,没让人输葡萄糖,只每天一点点喂些流食进去。
一日三次,完全不嫌麻烦。
只是少年安静躺着,一动不动,那时候,他就很想少年睁开眼,看看他。
夏稚年刚吞下去一口粥,下巴忽然被捏住,侧过去,唇瓣被碾住,带着熟悉的温度覆盖上来,轻缓的贴了一下。
一个很轻的吻,有些缱绻。
少年一脸懵,眨巴眨巴眼,“干嘛啊?”
他瞧过去,偏圆的杏眼清澈,漾着光。
晏辞唇角弯一下,眉眼清隽,声音斯文,“不干嘛,就是想亲亲你。”
“……”
夏稚年奇奇怪怪的望他一眼,扭过身子,手抓上他肩膀,“吧唧”一口,亲上他唇瓣。
晏辞弯起笑,和悦明快,显然很高兴。
夏稚年歪歪脑袋,不清楚他高兴什么,不过并不介意,让守了他五年的黑芝麻汤圆再高兴一点。
凑近,又亲一口。
晏辞眼底笑意弥漫。
他接着亲,男生唇角弧度愉悦,抬手握住少年纤细后颈。
“乖崽。”
晏辞指腹细微擦过白腻皮肤,声音微低,“可以了,好好吃饭,再不好好吃饭就吃不上了。”
夏稚年:“……”
嘁。
夏稚年愤愤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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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芝麻汤圆看着像是哄好了,没再像他刚醒那会儿,时笑时不笑的,咬着他说要弄死他,然后闭眼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