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垂眼对上无惨的视线,听着捏着他下巴的无惨说:“靠这么近做什么?”
声音里没什么波动,佑果一时琢磨不出无惨这是嫌弃还是单纯的询问。
将头一抬挣开了无惨的束缚,佑果往后挪了几步,斜着身体用手一撑脸蛋,眼睛望着无惨泰然自若道:“没什么,就是看看你在干什么。”
“看书。”无惨的视线落在佑果的脸上,然后又移动到佑果的头顶,“你……”
佑果浑然不知无惨眼里爆发出的奇异光彩,正说着:“那你看出什么了吗?”,结果就发现无惨现在完全没听他说什么,反而出神地盯着他的发顶瞧。
佑果眉头皱起来:“无惨?我头顶又什么?”
无惨朝佑果伸出手去,目标指向的方向是佑果头顶的两只毛茸茸的狐耳。
无惨好像完全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抓着佑果的狐耳便在指尖捏了捏,然后垂眼看着佑果说:“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说完,无惨松开捏着佑果耳朵尖的手,又准备向尾巴伸去。
耳朵尖被人捏在手上仿佛过电般的触感让佑果顿时僵直了尾巴,正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狐狸的耳朵和尾巴也是摸不得的,尤其那两个地方还布满了神经,摸得久了就会让佑果感到浑身酥软,恨不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而佑果也绝不会让自己在无惨面前丢这样大的脸,所以在无惨摸上尾巴之前,佑果立刻拍开无惨的手,然后一退四五米远,警惕地看着无惨道:“别碰我!”
手被打开的声音响得清脆,无惨的手停在半空很久才慢吞吞地收回手,宽大的衣袖遮挡了无惨反复摩挲指腹回味的动作。
“知道了。”无惨表情还很冷静,偏过头说:“我又不是变态。”
如果无惨感到好奇还想摸,佑果会觉得无惨变态,可无惨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好奇的样子对佑果露出的狐耳和狐尾漠不关心时,佑果就更觉得无惨变态了。
这世上居然又人能拒绝兽耳!
佑果:“无惨居然对我的狐耳和尾巴不感兴趣!他是变态吗?!”
看着好感暴涨一大截的系统:“……唉。”
佑果只以为系统也在同意他说的话,把自己的兽耳和尾巴藏起来之后,佑果又很不甘心地试探无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无惨垂眼看书,表情安如磐石:“说什么?”
佑果有点破防,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离开书房也完全没有发现无惨在他离开之后的表情。
夕阳此时如血般鲜红,窗沿将夕阳割裂成两半,一半落在无惨的上半张脸上,那双原本深邃漆黑的双眸好像也变得猩红,眼中闪烁的痴狂和独占欲扭曲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像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无惨手指缓缓碾过自己有些干涩的唇瓣。
真想含在口中用牙齿咬一咬。
*
失误露出自己狐耳和尾巴的这件事好像被佑果和无惨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遗忘了,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说起那天的事,又过了几天,约好的九条公子坐着车辇乐陶陶地来佑果这里驱邪了。
虽然打着驱邪的名号,不过无惨还是看得出来九条居心不良,什么驱邪之类的都是借口,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九条公子也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落在佑果身上,如果他的视线可以化作绳索,佑果现在大概已经捆成了一个茧。
无惨不喜欢九条的视线,正进一步说,他厌恶九条这个人,尤其是黏在佑果身上的那双眼睛。
站在一旁的无惨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怎么样?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就根植在无惨的脑海里,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