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佑果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玖兰枢怀中,他不是这样脆弱的人,只是在玖兰枢面前,他总是会变得脆弱。
佑果没看到玖兰枢一瞬间冷厉起来的目光,这和总是温柔带笑的他完全不同,玖兰枢循着一条似乎很少有人踏足的小路带着佑果离开,在小路的尽头,是一栋栽满樱树的房子。
房子很大,但是却没什么人,那种如影随形的阴冷感在佑果踏进这栋房子时终于消失,他稍微恢复了精神,抬头看时从满树绚烂的樱花中望见了一位穿着白色和服的女子。
玖兰枢也看到了,他说:“是绯樱闲。”
佑果已经对血族的历史有了一点点了解,所以也知道绯樱闲究竟是谁——她是玖兰李土的未婚妻。某种方面说,佑果或许还要称呼绯樱闲一声母亲。
当然,绯樱闲大概很不屑这个称呼。
绯樱闲坐在樱树的枝头远远望着远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佑果却从那双樱粉色的眼眸中感觉到一种浓郁的寂寞。
佑果很熟悉。
活得长久的生命,总是会感到寂寞的,只有短寿的种族才会期望长生,可对于长生的种族来说,长生反而是一种诅咒。
绯樱闲同样也看到了他和玖兰枢,淡粉色的眼眸只在他们身上轻轻掠过,她平淡如水地说:“沿着这条路离开吧。”
佑果和玖兰枢便顺着绯樱闲指的路离开,离开前佑果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尽头的绯樱闲,她依然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明明没有人看管着她,佑果却恍惚看到了一座囚笼。
“她为什么不离开?”佑果忍不住问玖兰枢,“没有人困住她。”
玖兰枢动作很轻柔地抚了一下佑果的发顶:“她把自己困住了。”
佑果似懂非懂,等他再听说绯樱闲时已是数年之后,据说绯樱闲爱上了自己的血奴,但是那个血奴却死了,绯樱闲为此发了狂,元老院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绯樱闲关在元老院防止她伤害别人。
“她怎么样了?”佑果问。
玖兰枢淡淡地说:“不会死,但也不会活得好。”
佑果很震惊:“怎么会这样?”
玖兰枢说:“或许是因为很爱那个人类吧。”
佑果便皱起了眉,他对自己很自信:“我不会这样的。”
玖兰枢似乎很为佑果高兴,但是仔细看却好像还有一点难过,“那很好。”
他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压在心底,生怕有一丝一毫倾泻而出,像全天下所有的好哥哥一样疼爱地说:“比起爱人,我还是更希望你被人所爱。”
佑果回忆中断到这里,玖兰枢恰好说:“元老院确实通知了树里和悠这次的宴会。”
佑果说:“为什么没告诉我?”
如果是隐瞒优姬还能理解,让优姬早早面对一群心怀叵测的贵族佑果也认为太早,佑果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是被隐瞒的人之一。
玖兰枢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为了保护你。”
佑果有些不可置信,他脱口而出:“为什么?只是元老院的话……”
佑果话还没有说完便意识到什么,自己噤了声。
玖兰枢静静看着他,气氛安静,就连冰激凌也很有眼色的不再吵嚷,乖巧地匍匐在佑果脚边。
“你猜到了,是玖兰李土。”玖兰枢说:“他似乎快要恢复了。”
佑果毛骨悚然。
即使关于玖兰李土的记忆已经是很久之前,可是吸血鬼的记忆力太出色了,出色到佑果好像依然能感觉到玖兰李土牙齿贯穿他脖颈时冰冷的触感。
佑果不恐惧玖兰李土,可还是为他感到一阵不适,玖兰枢摸摸佑果的脸,很为他考虑地说:“所以我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