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这些“例子”的用武之地了。
许鹤起身告别,“教练,我们……”
“哦!妈,我们队里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徐天阳从桌子下面扯了一截保鲜袋,撑开之后把果盘端起来往袋口一竖,大半盆水果便哗啦啦掉进袋子,剩下几瓣橘子和哈密瓜沾在盘子底下。
徐天阳看了一会儿,抬手拿牙签把哈密瓜戳走塞进嘴里,含混道:“得空再回来看您。”
许鹤:……
好家伙,求人办事还连吃带拿,他算是知道柏医生为什么不愿意一起来了。
徐霄看着盘子里剩下的橘子脸都绿了,他就吃了一口老婆切的西瓜,一口!
许鹤对着徐霄讪笑一声,“徐老师再见。”
傅应飞跟着道:“下次我们带西瓜来看您。”
许鹤忙拽了他一下。人家才吃一口西瓜已经很难过了,你怎么还杀人诛心呢?
“想来随时来,不用带东西。”徐女士站起来,“阳阳,下次记得把柏函也带来,咱们好好聚聚。”
徐天阳嘴里的哈密瓜还没咽下去,只能含混道:“知道了。”
许鹤拽着好像说错话又好像没说错的傅应飞逃命似的远离了徐教练家,徐天阳比他两跑得还快,好像生怕他爹把瓜拿回去一样。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上了出租车,徐天阳坐在前排副驾驶,一边吃瓜一边说,“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还得是我妈会拿捏。”
“徐……阿姨平常不在家吗?”许鹤探头问。
“不在,她是钢琴家,是国外一家艺术学校的教授,总是在开音乐会,回家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我爸在放假的时候去看她。”徐教练叹了口气,“怎么就看上我爸了呢?”
许鹤:……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聊下去了,总觉得再听下去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国家体育总局封杀。
他沉默着垂头,看到了傅应飞岔开的腿。
出租车的座位对于运动员来说十分逼仄,根本不能并着腿坐,傅应飞只能岔开腿,懒洋洋靠在椅背上。
一个罩着白布的出租车后座竟然被他坐出了一点痞气,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是放高利贷的。
许鹤笑着用膝盖撞了一下傅应飞的大腿,“腿长那么长干什么,我就顶不到。”
傅应飞盯着许鹤撞了他就没挪开的膝盖,半晌没说话,把许鹤看得毛骨悚然,刚悄悄挪开一点,傅应飞的腿便贴上来,烫得人浑身发热。
许鹤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看向窗外的外后视镜,车窗上贴了防窥膜和遮阳膜,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前座上的徐教练,也不知道徐教练是否会通过后视镜看到他们的动作。
正当他准备深吸一口气,侧后方忽然冲出来一辆装着黄沙的货车,出租车司机不得不急转避让。
他方向盘往左猛地一打,同时踩下刹车。
许鹤毫无准备,便不可避免地往傅应飞的方向摔过去,被人伸手一接,正好撞在傅应飞的胸膛上。
那口吸了一半的气卡在喉咙里往前一冲,猛地呛进气管,难以自制地咳嗽起来。
傅应飞被吓了一跳,猛然起身,脑袋在出租车的顶上磕了一下也顾不上管,“怎么回事?”
徐天阳也用前座探头,“怎么了?又咳嗽?”
司机不知道情况,乐呵呵地笑,“急刹车被呛到了吧?我以前刚开车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一会儿就好了。”
“咳咳咳……对。”许鹤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没、没事……呛了一口。”
徐天阳和傅应飞同时松了一口气,近年来许鹤体质见好,已经很久没有再犯过病,骤然一咳,差点把魂给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