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胤祚身边的人还是抱着大阿哥这边的投壶用的玩意儿走的嘞,胤祚脚站在壶边,脑袋在壶口上边时也能将筹子塞进去。
在胤祚走后,大阿哥身边的太监一边给大阿哥磨墨,一边道:“六阿哥纯稚可爱,主子喜欢这位六阿哥?”
他们这些做心腹太监的,要弄明白主子对人真正的亲疏远近态度。
大阿哥端起一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刚才和小不点儿玩那么久下来,也不亚于一场锻炼的运动量了,还真有点累。
大阿哥此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全消,他懒懒道:“还行。”
大阿哥身边的太监赵喜道:“东宫那边一直持身尊贵,但说来阿哥们都是陛下的儿子,宫里诸位阿哥们哪个不是尊贵的主子呢?奴才看大阿哥这样就很好,都是阿哥们,说起来都是兄弟,很不必放不下架子。”
“东宫那边做人兄长就做不来大阿哥的平易近人,与人亲近,这慢慢的,以后六阿哥还不是更与主子您亲近?也能成为主子您的助力。”
说起来大阿哥和太子年岁都还不大,在康熙眼中也都是孩子,但有些事情却已经初现端倪,这位可是活下来的皇长子,无论是惠嫔还是她身后的母家又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而这位爽朗的大阿哥本人,耳濡目染,各种人心浮动之下,又怎么会不受影响?
这位大阿哥咽下口中的茶水,脸上的残留笑意已经逝去,重拾大皇子的稳重,这位大皇子正经时也是一位看起来挺可靠的风度不一般的少年人的。
他道:“人还一点儿大,以后什么样儿都早着,说这些都太早了。”
只要家有积业,子嗣之间就争斗难免,更何况那还不是一份爵位,一份家财,而是天下之主的位子,即使这阿哥所里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是在这样的家里来找一份亲情其实也太难了的。
因为有太子在那里挡着,胤祚太小了,大阿哥现在倒没有将胤祚视为竞争对手的意思。而因为胤祚太小,大阿哥也同样没有将他作为未来助力的意思,就像他与赵喜说的等胤祚长大还早着,谁知道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站不站他这边都难说。
而排除了这些杂因,其实大阿哥与胤祚的相处才更为纯粹的,起码在刚才带着他玩耍时的那片刻的开心中并无杂念。
但也同样,那种开心喜欢也是浮浅的,片刻短暂的,和心底认同的亲近家人并非一码事。
这倒也正常,皇家就如一片接近于荒漠的贫瘠的地,在这片地上想种出亲情的苗儿来,没几个能成功的。
胤祚这小家伙还以为自己投对了胎,有娘和爹,还有一堆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亲人多多,天天沉浸在幸福的泡泡里,但真相总是不那么美好,他这胎啊,也没投那么好,他这家啊,复杂着呢。
不过胤祚现在不知道,也就不用为那么些烦恼,以后的事嘛以后再说的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胤祚现在要回家和他额娘开开心心玩投壶去了。
他还有可多事情要和他额娘讲,讲他今天见到的三哥哥,太子哥哥还有大哥哥,三哥哥说的糖猴子,还有爬树,太子哥哥还是忙,大哥哥带他射箭。
胤祚和他额娘又说又比划,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旁边还有小翠补充,德嫔在旁边也听的愉悦,当听到大阿哥骗胤祚说最喜欢大哥时,德嫔嘴角也抽了一下。
不过德嫔骄傲想着她儿子就是招人喜欢。
也的确是了,这不,荣嫔那边不就觉得刚回宫来的三阿哥看着和六阿哥处的还行,想借胤祚来让他们的三阿哥能有个玩伴,早日忘掉宫外的事情,早日在宫里踏实住下吗?
于是再出去玩的时候,虽然还是没有偶遇到四阿哥,但是却常能碰到三阿哥了,胤祚和他这位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