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猫猫的头, 乌棉看了他一眼,隐隐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个金光他知道, 就是之前睿明道长他们经常说的功德金光。
只是这一层功德金光很淡, 跟谢九哲身上的那一层根本没办法比。
少年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笑了笑,伸手说道:“跟我走吧。”
然而他刚伸手就看到那只小猫突然站起来转头跑掉了。
乌棉不知道这个阵法为什么会让他看到诋又看到这个跟谢九哲长得很相似的少年,只看那层金光的话, 或许是在告诉他那些功德金光的由来。
之前他只以为功德金光是谢九哲做善事才有的, 哪怕功德金光很厚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没想到功德金光并不是简简单单做善事就可以的。
他一直在往前跑,不想看这一世的谢九哲发生什么。
然而无论他怎么跑身边都会出现谢九哲,或者说是谢九哲的前不知道多少世。
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谢九哲穿着蓑衣, 跟在一个干枯黝黑的人身边,听到他称呼那个男人为禹伯,他们一直在跟水打交道, 几年的时间从西向东, 少年渐渐成长为沉默寡言的青年, 成为了禹伯身边最重要的得力助手。
只是洪水无情,无论他们再怎么疏导治理,洪水该来还是来。
而最危险的那次,河坝眼看决堤,他们的身后则是已经无家可归的百姓。
乌棉看着那个青年和他的同伴用绳索绑在一起, 一同跳下了凶猛的洪涛之中,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缺口。
后来跳下去的许多人都回来了,而青年却永远留在了那片水域。
乌棉加快了奔跑的步伐,眼角泪珠划过又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
随着奔跑, 他看到了谢九哲变成了银甲白袍的少年将军, 一张长弓箭无虚发, 最后在与匈奴的对战中永远留在了那片戈壁之中。
之后变成了一袭紫衣的文臣, 在王朝末年力挽狂澜却敌不过天命;
后来又变成了封疆大吏,在敌人破开城门的时候以一命换全城百姓平安;
最后谢九哲一头短发,穿着军装出现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见到了他本人。
然而对方只是对他笑了笑,转头就走进了枪林弹雨之中,只给他留下了一抹背影。
乌棉跑得实在是太累,累得再也迈不动腿,不得不停下趴在地上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他的眼皮逐渐沉重,极其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喊自己,等他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是谢九哲!
仿佛一道光线刺破黑雾,乌棉瞬间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谢九哲正满脸着急地看着自己。
他怔怔看着谢九哲半晌,伸出前爪抱住谢九哲的脖子就开始大哭。
眼泪顺着脸颊浸湿了谢九哲的肩膀。
谢九哲被他哭得心慌,连忙亲着猫猫的小脑袋说道:“怎么了?不哭不哭,没事儿啊。”
乌棉一边哭一边喵喵喵:谢九哲你怎么那么傻啊?
猫猫没有办法理解人类的信念,他只看到谢九哲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那些厚厚的功德金光都是被他保护的人送给他的。
谢九哲听不懂猫猫在叫什么,只好抱着他不停的安慰,一边安慰一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更加镇定一些。
自从进了阵法之后,乌棉就毫无预兆的昏睡过去,并且还变回了猫猫,无论谢九哲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谢九哲本来以为是阵法对他的排斥,在检查了乌棉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