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不会是指被他打乱的剧情吧?
程梓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明明自己是作者,却莫名有点心虚。
果然,初云又拈起一枚白子,也不装了,摊牌了,看着程梓却朝临江仙说:“天机混乱一会元一次,必有引子,此回的引子便是这只猫——因为他的介入,我曾算出的许多明确的未来皆被改变,以至于往后那场天地大劫也变得模糊不清,无法在原本的轨迹上结束。”
“你说,我该不该拨乱反正?”
“……”
程梓叹了口气,低头舔舔爪子,再扭身舔背上的毛,留给初云一个睿智的后脑勺。
一个手拿剧本的谜语人,当着作者的面问他该不该维护本来的剧情,这话他实在没法儿接。
剧情已经改变了,不可能改回去,程梓也绝不愿意改回去。至于之后的天魔入侵大版本,在拿到准确的预言之后,他不信临江仙与姜二叔解决不来。
话又说回来,这人说自己的神算子之名是过誉还真不叫自谦,叫有非常准确的自我认知。
同样面临天机混乱的境况,同样知晓天地大劫的未来,姜二叔选择积极思考,努力摇人,自己解决,而他选择在家猫着纠结要不要拨乱反正……
姜二叔那叫大局观,而这人高低有两年脑血栓。
没劲。
算了,他还是去找白骆驼说相声吧。
程梓舔完毛,扒着临江仙的手掌螺旋磨蹭脑袋,把脑壳都磨热了,才踩着他沾满猫毛的掌心跳下地去,乐颠颠地出门。
临江仙耳边残留着他对初云的吐槽,看了看他快乐奔跑的背影,目光再转回初云脸上,心情忽然变得复杂。
就是那种……我原本以为你和我聪明得势均力敌,没想到是我被你拉下神坛进入你擅长的领域再被你带跑偏的,一言难尽的微妙感。
临江仙揉了揉额心,一时捋不顺自己的思路。
橘座误我!是橘座误我啊!
“我建议你不要拨乱反正。”临江仙定了定神,对初云正色说道,“你知道猫很喜欢玩线团吧?”
“嗯?”
初云落子的手一顿,没明白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
“对于橙子而言,你口中的天机就是一只毛线团。”临江仙一本正经地做着不太正经的比喻,“你越想捋整齐,他那不安分的爪子就越想给你拨乱。”
“……?”
我觉得你不正常。
这绝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稷山山神!
顶着他深邃的视线,临江仙的话语逐渐离谱:“既然如此,何不帮他一把,将这天机搅成混水,再去摸鱼?”
“……”
初云把棋子扔回棋钵里。
“首先,拿起你的藤杖。”他说,“向我证明你真的是临江仙。”
“?”
……
程梓溜出门外时,白骆驼正咬着一头灰狼的尾巴往后扯,几乎浑身都在用力,画面美得清奇。
他脚步一顿,不知该不该上前。
总觉得这俩是在搞情.趣。
灰狼体格健壮,厚实的毛发掩不住坚实的肌肉,脸也长得周正严肃,即便眼角有条斜过整张脸的疤痕,也不显得丑陋,反倒更添气势。
相比之下,白骆驼就比较接地气了,它长得就是……嗯,接地气。
程梓在心里做出高情商的评价。
“你撒开我尾巴!”
“我不!”
“你撒不撒开?不撒开我让族里的小狼崽子去你水盆里撒尿了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撒开!”
“……”
程梓小碎步踱到白骆驼和灰狼身旁,探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