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解方澄冲上来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齐蝉阳的身影了, 只有红色的灯光照着。
整个三楼静的可怕,就好像解方澄整个人正被套在什么东西里一样,他不仅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甚至走在走廊上, 自己的脚步声都有些远。
解方澄把手放在嘴边, 做喇叭状。
“喂!有人吗!!”
连喊话的声音都很闷。
解方澄挠了挠头,走到第一个房间里,“哐”的踹开门。
他第一天上了楼梯后就一路扫荡,把整个三楼的房间都掀了一遍,此时故地重游,解方澄“咦”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感觉这个房间似乎比他第一天来的时候新了一些。
当时解方澄搞得整个屋子都涂满血迹,活像什么凶杀案现场……也不用像, 就是。
但此时,房间里的血迹不见了, 连手术床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当时那个床啊, 解方澄拿它当手榴弹用的,压成了一团,怎么看都不像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
换了一张床?
解方澄想不明白。
但没关系, 想不明白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想嘛!
他快步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 门在身后大开着。
三楼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在四号病房看到的夜间规则, 不仅如此,中间那一条“请关闭房门, 保持不通风的状态”好像还被加粗了。
解方澄看了一眼,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很快, 他将三楼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 依旧没有发现齐蝉阳的身影。
但他确定了一点。
三楼的房间, 确实比第一天他来的时候看到的新了一点。
那个院长这么有闲情逸致吗?没事还翻新一下房间?
这么想着,解方澄快速走到楼梯那儿。
他刚要去二楼找谷珊珊汇合,眼角余光就看见一楼那儿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晃的显然只有齐蝉阳。
齐蝉阳那多快的速度啊,解方澄要是慢悠悠地爬楼梯,估计爬下去齐蝉阳人也不见了。
解方澄二话不说。
他脚猛地一跺,一声巨大的,响彻整个医院的巨响后,混杂着钢筋水泥的地板迅速龟裂开来,破出一个洞。
解方澄顺着洞掉了下去。
下面正巧是门诊室,解方澄和一堆碎渣掉到了床上,听谷珊珊说这两张床是韩奇和何新的,解方澄一点负担都没有,脚上继续用力。
这次大概是因为有床支撑在上面的缘故,半个门诊室都跟着解方澄一起掉了下去。
“咳咳咳……”解方澄从一片废墟中一边咳一边快速向着刚才看到的人影而去。
但一楼也极其静谧,完全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响声。
解方澄忍不住嘀咕:“人呢?不会已经死了吧?”
他依法炮制,把一楼左侧走廊房间的门都打开,依旧不见齐蝉阳的身影。
哪儿去了这是?
解方澄纳闷。
正巧路过保安室,解方澄走进去,发现明天的晚报已经送来了。
他把报纸直接塞进衣服里,几步走到保安室旁边的羽毛球馆,刚打开门,一个什么东西就从羽毛球馆里飞了出来。
解方澄定睛一看,大喜又大惊:“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这样了??”
眼前的人已经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齐蝉阳头发仿佛海草一样披在身上,他身体像一条蜈蚣,从腰间长出几条腿来,行动间伏在地上。
但新长出来的腿并不听他使唤,像是有什么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