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安栗说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毛绒绒的小猫咪,在一群虎狼面前亮出粉色肉垫,想要表示它很凶一样。
攻三以手成拳,抵到嘴边强忍笑意。
攻二直接爆笑出声,笑完之后是毫不留情地嘲笑:“是吗?我不信,要不你让我们瞧瞧,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吓死我。”
安栗听出他话里的嘲弄,消失的勇气姗姗来迟,骂人的话顺着嘴皮秃噜出来:“臭流氓,烂……”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连忙捂住嘴,后退一步,警惕地看他一眼,见攻二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才放心地将手放下,以为对方没听见。
其实攻二听见了,不止攻二,在场大部分人听见了,只是攻二看他那副怂唧唧的小模样儿,觉得吓他没有成就感,还不如逗他有趣,于是挑眉顺着他问:“哦?你刚说什么?”
安栗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攻二欲再开口,安置好尹池敛的攻一回眸看他们一眼。
他走过来,从刚才安栗和攻二的对话中,得出安栗想要表达的重点:“你的意思你是无辜的,你没有绑架尹池敛,也没有给他下药。
攻一问:“是吗?”
他说话时,声音不疾不徐,强大的威压自上袭来,明明表情并不严肃,甚至算得上温和,却莫名让安栗想要后退。
尤其末尾的两个问字,听在安栗耳中跟夺命丧音一样。
安栗毫不意外再次磕巴起来:“是……是。”
攻一、攻二,攻三对此都没做评价。
安栗忽然想起来,书里原主绑尹池敛时并没有亲自动手,他是雇人干的,又是雇人把尹池敛送到的别墅,从头到尾没露过面。
只是不幸的是这栋别墅是原主家的,恰巧安栗又在事发当场,不想怀疑他都难。
他总不能甩锅给原主爸妈,或者原主那个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比如说,是他弟弟干的,对尹池敛生了歪心思把人绑到这里给人下药,安栗知道后大义灭亲,狠狠教育了弟弟把人轰走,在救尹池敛的时候被对方啃了。
这样其实说的通,但太恶毒了,安栗做不到。
要不就说不知道是谁撬开了他家别墅的锁,把尹池敛绑到这儿,他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尹池敛被锁在床上身上中了药,然后同样的,安栗救人,被压。
勉强说得过去,如果这三位没有智商的话,应该会信。
但所有安栗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解释,终会在尹池敛清醒过来后不攻自破。
安栗头疼得抬起爪子捂住脑袋,在三位“情敌”的死亡凝视下,恨不得破罐子破摔就这样跟他们胡扯。
先把稳住他们再说,等自己从这栋别墅出去,逃出s城又是一条好汉。
安栗下定决心,放下爪子,勇敢抬头:“我……”
“不是他。”
一道清冷平静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打破了现场沉寂的气氛,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安栗循声望去,见尹池敛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在攻一带来的医生喂完药后,他此刻神色已经清明过来,唯独眼尾淡淡余霞,似由人精心点缀的胭脂。
除开淡红的唇,那两抹余霞是他身上仅剩的血色,他黑眸黑发,皮肤白得能融进冬日的霜雪。
第一眼看过去是冷的,能浸透人心。
第二眼再看便是高不可攀,逼人的清冷与贵气,即便经受折磨,身上原本整洁的衬衫沾染污渍打了褶,他长腿伸展的坐在那儿,依旧是高贵的。
无外乎他穿得什么,只是天之骄子终日养成,或是与生俱来常人无法企及的气质。
他一清醒过来,那股凡人勿近的气质便显现出来,安栗看得心里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