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就更尴尬。
纠结半晌,安栗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哐当一声,路之亭当着全班的面摔到地上。
这大概是校草最尴尬的时候了,他刚才靠坐在凳子上,屈着长腿,椅子本半悬在空中,听见安栗这话,着实吓到不轻,没控制住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引来全班人的目光,连老师都停下授课投来视线。
善意的哄笑声中,安栗连忙将路之亭扶起来。
路之亭还算镇定,起来后还跟老师皮了一句,逗得全班再次笑起来。
等笑声平息,一切恢复正常,他才转身对安栗道:“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神情有些严肃,比安栗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严肃。
这次换安栗尴尬起来,以为自己误会了对方,真成了普信男,他还没想好用什么话来补救,路之亭又问:“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
路之亭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只是一瞬的慌乱后,觉得以安栗迟钝的神经很难发现这事,直觉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或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某种意义上他猜对了,确实经过很多事情,安栗才有一点警觉。
可此刻在路之亭的问话中,他又不确定了。
“我……没有啊,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我自己猜的。”话都说了,索性普信到底,安栗凑过脸问,“所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迎着安栗水润乌黑的大眼睛,路之亭那句喜欢几乎到了口中,生生被一股警觉拉扯回去。
他用了另一种试探的口气问:“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安栗毫无犹豫:“远离你,我们大概做不成朋友了。”
他将对宋经艺说过的那句话,丢给路之亭:“我不跟喜欢我的人保持联系。”
路之亭一颗心重重下坠,沉进冰冷的湖水里,他很轻地吐出一口气,压制自己的情绪,庆幸自己没把“喜欢”直接说出口,而后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想什么呢?”他拍了拍安栗的后脑勺,挑眉笑道,“我会喜欢你?你有什么好喜欢的?除了可爱点好看点,还有什么好的?我是多想不开才会喜欢你。”
安栗狐疑地打量他片刻,做出一副“我很聪明别想骗我”的灵动模样,实则脑子依旧是个榆木疙瘩,长了点心眼,但不多。
“真的?”他歪头确认。
路之亭攥了攥手心,面上一派淡然:“还能有假?骗你干嘛,骗你有钱拿,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好吧。”安栗勉强相信,接着想到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由嘟嘴,“我也没那么差好吧,怎么就不值得喜欢了?”
不提宋经艺,敛敛就很喜欢他,甚至为他做了攻。
然而想到这事,安栗心中依旧有种古怪的感觉,别别扭扭,不得劲,他晃晃脑袋,将这个想法晃出去,继续跟路之亭掰扯起来。
上午的课很快结束,之后路之亭难得没再缠着安栗。
安栗没说谎,他下午确实有作业要做,因此决定下午留在宿舍写完作业再回去。
去食堂吃饭时,安栗独自坐在座位上,片刻后来了几个女生,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时不时打量安栗一眼。
安栗勉强听见——
“哎,你觉不觉得他跟于欢挺像的。”
“是有点,不说其他,外型和气质还挺符合。”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于欢给人的感觉就是可爱漂亮,一点点稚气,弟弟类,跟个小动物似的……”
后面的话安栗就听不清了,倒是于欢这个名字引起他的注意。
跟自己像?没听过这号人啊?
怀着好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