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平和道,“你能不想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猜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是谁?他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尹池敛警觉得可怕,即便处于如此混乱的情况,依然能问到关键点,可惜安栗此刻处在怒头上,没有心情跟他掰扯,偏过头哑声道:“你管他说了什么,反正我今天就不该来,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我不会再迁就你,不会再对你好,以后你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以前你对我怎么样那是你自愿的,我没有逼你,我不会对你的那些行为负责。”
总结为一句——我特么的不伺候了!
安栗如愿看到尹池敛变了脸色,看他冷白的脸色变得苍白,淡淡快意后是揪心的疼,像被人用皮筋束缚着,绷得喘不过气。
心疼大于怒气,在怒气被心疼压制之前,安栗别过脸艰难道:“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回安家吗?”尹池敛的脸色苍白,恍如大病初愈的病人,他固执地扒着车门不动,好像安栗说个是,他就能将车门扒到死。
安栗越看越生气,吼道:“你管我,你是我的谁?你不是不想要我了吗?你还关心这些干什么?我在安家还是尹家,对你来说重要吗?”
“反正你早就不想要我了,恨不得把我踹得远远的,让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你要想把我踹开就直说,用不着不理人找借口,送上门你都不要,说什么你情我愿、我没真正喜欢你,呸,我看这都是借口、托辞!你只是烦我了玩够了不想要了。”
“我告诉你……”安栗说着委屈起来,“你要不想要我了就直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就直说,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了你直接告诉我,我保证不会缠着你。”
安栗抹了把眼泪,小声道:“反正我本来就是外来的,走了正好给你的正攻腾位置。”
他的话听得尹池敛心口一阵一阵绞痛,像被人闷声打了一拳,又拿刀子在痛处翻绞,他不仅贬低了尹池敛,还贬低了自己。
尹池敛怎么也没想到,安栗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心口疼得不能呼吸,指尖紧紧扒着车门,额上鼓起青筋,手背泛着青色血管,指尖挤压得发白。
他艰难开口想要说话,听到安栗最后一句愣住了,抓着车门的手不由松开,怔怔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正宫?
安栗没有回答,趁此时间一把将他推开,把门拉上,对司机直接道:“开车。”
司机瞥了眼安少爷,又瞥了眼自家少爷,最后还是觉得安少爷更不能得罪,在心里对自家少爷默念了声对不起,径直开车走了。
后视镜里,尹池敛的身影逐渐变小,安栗按了按沉闷的心脏,闭上眼擦去眼泪。
到尹家后安栗开始收拾东西,将为数不多的东西装进小包,抬脚朝楼下走去。
门口传来嘀嘀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大门进来。
安栗出去的脚步一顿,慌乱一瞬镇定下来,他怕什么,反正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他不伺候了。
谁知道对方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抱住。
“阿狸别动,你听我解释。”尹池敛按住安栗挣扎的手。
安栗停下动作,没有在悬殊的力量下做无畏的挣扎,他冷冷看向对方:“好,你说。”
他的干脆让尹池敛怔一瞬:“我……”
他紧紧抱住安栗,怕他跑了一样,整理思绪道:“我跟郁潭没有关系,一点儿都没有,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阿狸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没有别人。”
怕安栗不耐烦,他快速道:“一年前我接手公司几个重要事务,跟鑫瑞有点联络,但我跟郁潭见得不多,每次见面都是因为公事,我的助理还有我的职员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