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正说着话,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她触不及防地往前扑了过去。
下意识地,她抬手攀住萧韫的脖颈。
如此一来, 竟像投怀送抱似的,自己扑进了萧韫的怀中。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脸也伏在他肩窝处,还能清晰地闻到他浓郁的酒气。
最明显的, 莫过于自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此时此刻,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萧韫的,心跳得极快。
阿圆闭了闭眼睛, 尴尬得想就地死亡。
空气死寂......死寂.........
直到外头陈瑜禀报:“公子, 旁边巷子里突然跑出一匹疯马,刚刚被制住了。”
阿圆这才回过神,撑着萧韫的肩膀欲退开。
然而才将将退开些许却被一只大手压在腰处,又冷不防倒下去。
这下, 阿圆懵了,立即抬头看萧韫。
而萧韫神色如常, 问陈瑜:“马的主人是谁?”
“此事蹊跷, 并没发现主人。”
闻言, 萧韫面色沉了沉, 吩咐道:“去查。”
“是。”陈瑜领命离去。
马车里,阿圆依旧保持着姿势倒在萧韫怀中。不是她不想起来, 而是后腰被萧韫的手压着,她根本起不来。
她又羞又懵地看向萧韫, 等他跟陈瑜说完话, 她开口道:“沈哥哥, 你手压着我了。”
“嗯?”萧韫挑眉:“不是你赖在我身上吗?”
这话说得直白、赤.裸, 阿圆脸上的颜色又红了一层。
“我才没有。”
萧韫垂下眼。
小姑娘美目圆睁,香腮绯红,这么秋水盈盈地望过来,最是令人想入非非。
他喉结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随后,闲闲地问:“你想这么抱着我抱到何时?”
“........”
阿圆又气又羞。
什么叫抱他?
说得好像她一个姑娘家毫不知矜持似的。
阿圆抿了抿唇,再次撑着他肩膀起身,然后赶紧坐至一旁。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暮色漫延,车内昏暗。
经过适才那么一遭,空气似乎变得热了起来,还萦绕着淡淡的旖旎与尴尬。
“那个.....”阿圆出声,试图解释道:“我适才不小心才......才栽倒的。”
“嗯。”
萧韫也不多说两句,偏偏这么个意味不明的“嗯”最是熬人。
“我也不是故意赖在沈哥哥身上,”阿圆说:“沈哥哥怎么能说这种话?”
“什么话?”
“说......”
阿圆憋了憋,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道:“沈哥哥最近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
这种话是随便能说的?
她都要臊死了。
却不想,萧韫听后愣了下。
然后,不紧不慢地抬眼:“我不正经?”
他说:“分明是你自己扑过来,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我不正经了?”
“......”
“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往男人身上扑,你不害臊.......”
“什么叫往男人身上扑?”阿圆打断他:“你不是旁人,你是沈哥哥。”
“可我是男人!”
气氛骤然静默......
这话,此前阿圆照顾生病的萧韫时,曾听过。
他说得对,阿圆没法反驳,但也许就是从这句话开始,她觉得两人之间变得怪怪的了。
阿圆默了默,问:“沈哥哥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