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叹气,问:“你到底怎么了?贤贵妃已死,你大仇得报,且又赐了婚,正是风光得意之际,为何还整日不虞?”
“阿姐....”萧韫动了动喉咙,心里的话转到舌尖又咽了下去:“罢了。”
“什么?”
“没什么。”萧韫给她倒了杯茶。
有些事,她不知情反倒更好。
“听我一言,”慧兰公主说:“就算不为别的,看在他是咱们父皇的份上,你尽量顺着他些。我听太医说,父皇身子从年初开始就已经不行了,也不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萧韫不为所动,也正是因为不知撑到什么时候,他才迫切地扶持他人。
就算到死,他也还在怀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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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三月后,天气逐渐暖和,人们衣衫开始换成薄的。
阿圆已经有许多衣裳穿,但她现在是准太子妃的身份,内务府连她今年春夏衣裳也制了出来。
这日上午,阿圆就站在镜前试了好些新衣。
婢女莲蓉道:“宫里的尚衣监果真好本事,做的衣裳针线细密,且款式也时兴。”
她从箱子里挑出一件:“奴婢看这件就挺好,过两日清明踏青,姑娘可穿这件出去游玩。”
阿圆这些日足不出户,但每天都收到京城贵女们的请帖。有邀她去吃茶的,也有邀她去赏花的,还有邀她去打马球的,不过阿圆皆以不得闲为由推拒了。
但这回邀她的不是别人,是她二表姐肖梓晴。
肖梓晴写了封信过来,大意是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也不知何时回来,便邀她出去见面。
阿圆已经许久没见二表姐,也不知她近日在忙什么。但从她字里行间读出了些许惆怅,似乎过得不大好。
因此,肖梓晴的请帖才下过来,她就立即写了回帖过去。
阿圆瞥了眼莲蓉手上的那套衣裳,摇头道:“好看是好看,但太过招摇,我如今还不是太子妃,而且又是去见表姐,穿随意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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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这日,春光明媚,南城湖畔到处都是游人。有的铺筵席煮水品茶,有的围坐一起拨弦弄乐,也有的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放风筝。
这会儿,阿圆坐在湖中画舫里,凭栏眺望岸边景致。
肖梓晴坐在对面,目光四处打量了会,笑道:“这画舫真精致,托未来太子妃的福,我居然也能享有此殊荣踏上太子殿下的琉璃画舫。”
阿圆睇她:“表姐一来就打趣我,倒是说说你,近日在忙什么?为何不去找我了?”
“近日有点忙,”肖梓晴说:“再说了,你大婚将至,应该也挺忙,我不好去扰你。”
“我哪里忙,事都由旁人做了,阿娘见我闲得慌,甚至还罚我抄书呢。”
闻言,肖梓晴笑出声来:“姑母还罚你抄书?你到底犯了何错惹得她这般生气?”
“我......”
阿圆不好说她在东宫夜不归宿,而且还是连着两日,便支吾道:“反正我也不知她为何如此生气,就罚我抄《女戒》一百遍。”
“我手酸没抄完,太子便帮我抄了些,结果被阿娘发现,她更生气了。”
“太子还帮你抄《女戒》?”肖梓晴不可思议得很,仔细打量她这个表妹,好笑道:“也就你心大,让太子帮你抄书,换作旁人哪敢这样?”
若是她,反正不敢的,太子瞧着就不像是好相与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肖梓晴道:“能得一人真心相待至此,阿圆你何其幸运。”
她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可眉目间笼罩淡淡愁思。
阿圆瞧了,忍不住问:“表姐呢?表姐总是瞒着心事不肯说,我今日便想问你,你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