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日前发过好大一阵火气,冷静下来之后,知道此事他已阻止不了,便顺了陆尚书的意。在儿子因此事闹脾气时,还来劝慰自己的儿子。
倒也不是真的心胸宽阔,左右不过是个已十八岁待出嫁的老儿郎,连妻主都还没有选好,届时来了以后,由他做主随意选上一个嫁出去,在此之前,就给他一个偏院住着。他这样儿的,哪里能与他正值青春年华才十六岁的大儿相比?
到底是少年意气,陆之瑾生得一副好相貌,只不过在家中一直受宠,略有些骄纵,此时生起气来,腮帮子一鼓一鼓,“我这是气母亲将他接回来吗?难道我真的在乎别人喊我大少爷还是二少爷?我是在替父亲你不值!结果父亲你还这样说我,父亲你也太让我伤心了!”
尚书夫郎闻言笑笑,他保养极好,一张脸白玉光洁,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十七岁时在尚书状元及第游街时对她一见钟情,嫁给尚书至今已有十八年。他非要嫁她,破坏了他原来的婚姻,才开始那两年,尚书怎么对他,鲜有人知,他还不是这样过来了,还赢得了她的爱重。
他的儿子,委实是天真烂漫,为这一点点小事纠结到不行。
“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当务之急,是应该准备好一个月之后入宫之事。待你到时选上皇夫,便是为父最欣慰之事。”尚书夫郎拿起梳子,为儿子绾发,又笑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女皇?我记得两年前,还见过你给她偷偷写的情诗。”
陆之瑾被闹了个大红脸,偷偷写的情诗被父亲发现,那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父亲!”陆之瑾娇嗔道。
尚书夫郎抿唇笑,而后对他说道:“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就像你的父亲我,如果不争取,那现在就没有你,知道了吗?”
陆之瑾闻言点头,眉宇间划过一抹坚定,“父亲,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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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脑袋里有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这个人也与自己叫同样的名字,只不过却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是玄国,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度,这里就如同华国古代社会,只不过男子与女子的地位恰恰与我国古代相反。
他的记忆中,原主一直生活在小镇上,他的父亲手艺好,在小镇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面店,还供他入男学。临近八岁时,父亲染病去世,从此原主便被外祖母接回家中教养。
外祖母一家行商,生活过得极为富裕,从未在物质上短缺过他什么,给他亲人应有的关爱,一直到现在十八岁的年龄。外祖母已准备给他说一门亲事,未曾想他的母亲竟遣人找上了门来。
母亲在京中任大官,官职极高,外祖母认为认祖归宗更有利于他的亲事,便让他上京。只不知道什么情况,陆之琰睡一觉后,醒来代替了他。
陆之琰这两年睡眠极其不好,已到了不服用药物就睡不着的地步。只这一次是自然睡着,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意外。
马车前行,陆之琰靠坐在马车之上。
这是外祖母为他精心准备的马车,宽敞,柔软。可尽管如此,陆之琰还是感觉到颠簸。
古代的路,哪里能与现代的宽敞大道相比。
从家乡小镇到京城,坐马车要十余天,现在只过了五天,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七八日的路程。
陆之琰倒也没什么所谓,现代也好,古代也好,都是一样的活着,活着就很累,没有意思。
索性就这样吧,人生有人帮忙安排,女子为尊的世界还算新奇,走一步算一步,将随遇而安这个词展现得淋漓尽致。
“郎君,我们到京城啦!”
陆之琰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耳边传来赶马人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