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帮忙拣起撒在地上的发圈, 安抚着孙淼淼,“嫂子别怕,有我们在呢!”
朱大勇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生硬地挤出笑容, “嫂子安心做生意就是了,以后我们跟着你。”
郝四道对他们很好,以前走投无路的的时候是他带他们吃饱了饭,还教会了他们一门吃饭的手艺, 现在他为了大家的生计奔波到深市, 把老婆留在乡下。要是他们不把孙淼淼照顾好, 都没有脸见郝四道了。
何况这年头赚钱不容易, 嫂子好不容易把生意做了起来,要是让这两个人毁了就太不值得了。
朱大勇处理打架,熟练得就像吃饭喝水。
他们把人带回了村里,关了一夜, 两个混混被哪里想到犯到这帮“穷凶极恶”之徒手里?
朱大勇故意吓唬他, “你惹的是我们老大的女人。道上的规矩懂不懂,哪只手碰了她, 我们就要砍了你哪只手。”
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头, 两个混混听了心重重地一沉。她竟然是郝四道的女人!郝四道的名声谁没听过, 没爹没娘出了名的不要命。
朱大勇的兄弟说:“我们先把手砍下来,等大哥回来再看看要不要他们的狗命。”
他拿着锋利的刀, 贴着两人的面缓缓划过去,“路上碰到漂亮女人就想摸一摸, 谁给你们胆子的?别人要是看你老婆漂亮,是不是也能摸?”
两个混混被吓得魂飞魄散, 彻底地流出了臊臭的尿。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 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我们被屎糊住了眼, 听信了别人的怂恿……”
“对,是你们村人说给我们听的,他们说孙淼淼打过胎,跟好多男人睡过,尤其喜欢二流子。我看见你们总是去吃孙淼淼的饭,还以为……”
第二天朱大勇把他们扭送了公安。
两个混混经过一夜的折磨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见了公安局比见了亲妈还要亲,朱大勇手刚撒下来,头也不回的地冲进去,抱着公安的大腿怎么也不撒手。公安同志疑惑地盘问,两个人嗓门一个比一个还大。
“我、我我偷了他的钱,来自首!”
“没错,我不仅偷了他的钱,我还打伤过人!同志我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把我们关起来吧!”
他们一个赛一个地坦白自己的案底,恨不得把牢底坐穿了,坐到朱大勇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为止。关在监狱里他们还能有条活路,要是在外面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公安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配合的罪犯,查了查,没想到他们说的这些案底还真有其事,便把他们关进了监狱。
只有朱大勇觉得惋惜,要不是他们听郝四道的话从良了,少不得让他们见识教训。
……
傍晚,赵巧莲在家里怎么等都等不到女儿回来,心里起了疑惑。直到看见女儿脸上带着淤青回来,惊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她拿了热毛巾给女儿敷脸,心疼地问:“淼淼怎么回事?”
孙淼淼说,“骑单车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妈不要担心。”
她告诉朱大勇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巧莲,免得让她担心。
第二天,朱大勇把人送去派出所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说给了孙淼淼听,赵巧莲留了个心眼躲在一旁偷听,听得眼睛都红了。
下杏村,一定是老孙家的人。他们在酒席上毫不遮掩地拿淼淼来取笑,如果不是他们那样看轻女儿,村里人敢说她一句不好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一个姑娘吗?
赵巧莲跟老孙家撕破了脸皮,私底下被村子说得很难听,说成不孝敬公婆、恶婆娘还是轻的,说得更难听的还有。赵巧莲明白自己喊得再大声,喊破了喉咙别人都听不见。
为什么啊,